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高纬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说道:“这点小事,我岂会骗你?”
“王爷也不是没骗过我。”于寒舟道。
高纬皱眉,不悦道:“我几时骗过你?”
“王爷从前说只宠我一个,后来还不是又宠别人了?”于寒舟撩开帐幔,爬了进去。
高纬看着那抹曼妙的身形,下意识就想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拽进怀里。
“咳。”他清了清嗓子,“我乃堂堂宁王,岂能只有一个女人?娶了侧妃进府,不就是宠的么?”
于寒舟淡淡道:“我也没说不行。只说王爷骗人,明明要宠许多人,却对我说只宠我一个。”
高纬一下子噎的不行。
“你这是推着我往外走?”他冷下声音道,决定不惯着她。
徐侧妃说的对,他乃堂堂宁王,被一个女人拿捏着像什么话?她们是他的女人,要顺着他才行。
帐幔里头,于寒舟已经不耐烦应付他了,便道:“王爷若诚心赔罪,便把庄子的田契送来。若不是,便走吧。”
高纬:“……”
她都这么下他的脸面了,他岂能还留下?当即转身走了。
只不过,出了门后,被夜风一吹,立时就后悔了。
最终,他拿了田契,又折回来。并不是他想见她,而是他从来说话算话,才不克扣这点东西。
“你要的田契。”他径直走到床前,撩开帐幔,把东西递进去。
于寒舟并不接,只淡淡道:“王爷放桌上就好了。”
冷冷淡淡的样子,令高纬十分恼怒,将东西随手一撒,看着她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给她这么多台阶了,她都不知道下吗?!
“我想休息了,王爷请回吧。”于寒舟答道。
高纬立时被气得不行,俊美的脸庞都有些扭曲了,指着她道:“我不就是在徐侧妃那里歇了一晚?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见他摊开来说,于寒舟便也不遮掩着,直接说道:“我嫌你脏!你睡别人了,就别睡我了!”
“你以为你就干净——”高纬脱口而出。
于寒舟顿时怒了,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给了他一脚:“混账!”
高纬挨了一脚,且这一脚力气很大,加上他又心虚,一下子被踹得极重,蹬蹬后退。
于寒舟下了床,踩着鞋子,气得脸都红了,怒视着他道:“王爷什么意思?怀疑我的清白?”她呵呵冷笑几声,“这王府里有诸多妻妾,都是王爷的,我可有三夫四侍?王爷今日如此污我清白,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事没完!”
高纬的嘴巴张开又合上,心虚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