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茶:“……”
她看了眼天边的日光,心想,太阳今天也没从西边出来。
狗太子怎么就开始麻利地认错了?
而且,她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尉迟璟有哪里做错了。
昨天晚上,她吐了酒,他貌似还帮她换了衣裳?
尉迟璟毕竟是贵客。既然他都认错了,范溪若是再责怪下去,好像显得他这个东道主很是无礼。
“小妹现已同你和离,还望西晋太子自重,莫要再做出让人诟病的事来。西晋太子,你能明白吗?”范溪端庄仪态,好生提醒。
尉迟璟用灼灼的目光看了容茶一眼,垂下眼帘,“我明白了,七哥。”
“明白就好。”范溪感慨完,忽然又觉察到不对的地方,“诶,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喊我的?”
尉迟璟依然垂了眼睫,神情则是一派无辜。
范溪无奈,只能忽略这些细节,将目光转移到清离身上,低咳一声,试探道:“我刚怎么听你们两人称兄道弟的?”
“此事,容我晚些时候,再同你们解释。”尉迟璟说罢,郑重道:“七哥可查出,昨日在猎场里,给棕熊下药,让棕熊去攻击茶茶的人是谁?”
范溪瞅了眼容茶,颇为愤慨道:“是十三公主。”
这位十三公主,尉迟璟有点印象。
在夜宴上,以及狩猎场时,她都试图来接近他。
对于十三公主的做法,尉迟璟并不意外。
后宫的女人,在强大嫉妒心的驱使下,的确会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只是,十三公主是一位不受宠的公主罢了,怎么有胆子冒险去要容茶的命。
“两年前,十三公主可否有做过伤害茶茶的事来?”
“她心里或许颇有微词,但不敢在明面上加害小妹。加上年纪小,太过分的事情,她可能也做不出来。”范溪道:“没想到,两年过去,她现在胆子竟然这么大了。”
尉迟璟追问道:“十三公主如今身在何处?”
“已经被我关入地牢。”范溪的面色神情。
说来也是头疼。这两年来,东晋皇帝逐渐将大权交于他,他自诩待后宫的女眷宽厚和善。不论亲疏远近,都给足了她们应有的排面。
有容茶的例子在,他也不想让其余公主再去西晋和亲。
而十三公主不仅不愿领会他的好意,还竟然天真地以为,两国盟约牢不可破,嫁去西晋,就等同于嫁去仙境。被他泼了几盆冷水后,她还觉得,他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容茶,才要千方百计地阻止她。
她大言大惭地认为,她有资格当西晋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