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熙又说:“你是太师府千金,是当朝雅嫔娘娘的胞妹,她只是一个清贫的小丫头,你再处处为难于她,着实有失身份。往后没事就多多呆在闺房里,跟着教养嬷嬷多学点规矩,这样也给六哥争脸。”
江玉姝眼睛瞪得圆圆的,也将自己哥哥的话听到了心里,不过她现在心思全在银子上,又问:“六哥打算给我多少?”
江璟熙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然后笑眯眯的:“待我回去瞧瞧。”提着袍角走了一会儿又回头,嘱咐妹妹道,“少吃点!”
江玉姝气得飞起一脚便踢到在了一旁的石墩上,然后捂着脚嗷嗷直叫。
江璟熙回了院子,便着浣纱去找些银子出来。浣纱听六爷言语间,好似这银子是要给九小姐的,便就没说什么,只是去照着吩咐办事。
银子找了出来,江璟熙着了茗茶给送过去,却没再跟浣纱多说一句话。
浣纱觉得六爷好似有些不对劲,便道:“六爷可是在等喜宝?要说这丫头也该回来了,可不知怎的,竟是现在都没回来。”她仔细瞧着主子脸色,一边说,一边也在揣度他生气的原因,但江璟熙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浣纱猜不透,便道,“要不我着人去看看吧,将她请回来。”
江璟熙放下书,抬眸瞧了浣纱好一会儿,但到底没挑破什么,只道:“不必了。”但他到底是怕喜宝不回来了的,于是站起身子道,“我出去瞧瞧。”
说实话,江璟熙有些后悔了,他真的不该昨儿个让喜宝回家去。直觉告诉他,张天佑回来了,喜宝好像就回不来了。
刚刚出了自己院子,便有个小厮朝自己跑来,且递上一封信件道:“六爷,刚刚外面两位公子要求交给六爷您的。”
江璟熙瞥了眼信件上的落款,心里哼了声,然后大步往外面去。
外面站着的两位公子正是张天佑跟秦二柱,张天佑青衫磊落仪表堂堂,秦二柱虽粗布着身,可也难掩姿色。两人都是风光好年华,又是站在江太师府门口,频频惹得路人直望。
这时,江璟熙走了出来,众人改将目光投放到江璟熙身上。
江璟熙身着蓝色杭绸,剑眉星目,身姿修长挺拔,是当朝太师之孙,又凭着自己本事中了举子。可谓是出身官家,而自身条件又一等一的优秀,说实话,京城里想要嫁给他的闺中女子多得是呢。
这里众目睽睽,不是说话的地儿,江璟熙道:“找个Ь驳牡胤桨伞!
于是三人也不做声,都默默往最僻静之处去了。这里是江府后街的一条巷子,没多少人会来,清静得很,正适合谈事情。
张天佑抱了一拳,道:“江兄,关于杜家小姐的事情,我……”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江璟熙一拳捶在了脸上。
秦二柱虽然有武艺伴身,但他没动,也没有帮着张天佑的意思。因为他觉得,这一拳,是张天佑欠江璟熙的,该是被打。
张天佑爬了起来,兀自擦了擦嘴角的血,继续道:“我跟杜家小姐打小便有婚约在身,只可惜我张家家道中落,再配不得杜家。杜侍郎嫌贫爱富,攀上了江家,自然毁了我张家的婚。”
江璟熙一愣,随即道:“这事我并不知晓!当初你我称兄道弟的时候,又为何不与我说?何故背地里动刀子,给我戴了这么一顶绿帽?”
张天佑脸上青肿了一块,继续道:“说了又能如何?”
江璟熙狠狠甩了甩袖袍,一手背负,另一只手狠狠捶打在墙上,怒骂:“这只老狐狸!竟然这般坑害于我!已经许了人家的女儿,也敢让我娶!”他此时怒急了!
张天佑又道:“我与江兄的恩怨我们自己算,只是,希望江兄放了喜宝,她是无辜的。”
江璟熙回过头,面上虽无甚表情,可心里难受得紧。
喜宝!喜宝!她果然不再是自己的了!
说实话,江璟熙现在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死了。哼,臭丫头往后恢复了自由之身,便再不会让他抱着睡觉了。
她现在好了,有哥哥回来给她撑腰了,小丫头估计脾气要长了。这张天佑若是再抢了自己状元,怕是小丫头的辫子更是要翘上天了。
不管怎样,那也都是三月份往后的事情,至少现在,他断不会放了喜宝走。
江璟熙轻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