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也就算了,可这可是在顾家老宅,虽然夜色已经深了,但保不齐会被什么人看到。
“你刚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腿不软么?我抱你。”
“你不怕被人看到?”方梨闷声问道。
“怕?”顾昭廷低沉暗哑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我怕的是他看不到。”
方梨疑惑:“嗯?你说谁?”
顾昭廷眸光一深,余光轻轻往窗台的方向一扫,“没谁。”
窗台边,顾铭洲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离开视野范围,他气的一拳头砸向面前的玻璃。
玻璃瞬间粉碎,破了一地的碎玻璃渣子掉下去,他的手背上甚至还被扎进了玻璃渣。
但是顾铭洲却好像压根儿就不知道疼痛一般。
顾昭廷是故意的。
他故意在气他。
就这样抱着方梨离开,傻子都猜得到,他们回房间准备做什么。
顾铭洲简直要崩溃了。
他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发出一声压抑而又痛苦的怒吼。
顾昭廷这样,比深深地在他的身上扎一刀还要更难受,杀人诛心,他真的受不了了!
眼眶一片猩红,顾铭洲的手背在滴血。
他迟早要被逼疯!
深夜,玻璃碎裂的声音十分刺耳,熊瑞丽顾忌着自己儿子发着高烧,她安顿好方雨馨,就准备过来看看他。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满地的鲜血。
熊瑞丽吓了一大跳,连忙朝着顾铭洲走近。
“儿子,你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这情况,一看就知道玻璃是被顾铭洲给打碎的。
顾铭洲眼角滑下两行热泪,“我要方梨!”
听到这话,熊瑞丽眼皮子突突的跳,立马关上房门,生怕这话被顾家其他的人给听见。
“你这是做什么?方梨已经嫁给了你小叔,铭洲,这话可不能乱说!妈不是早就提醒你了吗?”
顾铭洲颓废的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
熊瑞丽见他又发高烧,手又伤了,准备扶他休息一会儿。
谁料顾铭洲一把把熊瑞丽给推开,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三更半夜的,你还病着,这是要去哪儿?”
熊瑞丽追上去,把他给拽回来,“铭洲,你是不是对方梨的执念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