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田箩在大学里算是个地道的受欢迎的苗子。不骄不躁,甜美可人。女生喜欢,男生自然更喜欢。田箩升上大二以来,追求者不少反多。许多是之前不了解她,了解了以后才爱上的。这便是田箩的魅力,好酒越久越香醇。
20岁的田箩与17岁的尤殿。花样年华的少年少女,又一块相处了这么些年,怎么想都有可能。
其实尤殿打小就非常受女生欢迎,身边的花蝴蝶就跟走马灯似的,他也没特别地就说过爱上谁谁。充其量也便是看美女的心态,认识了哪个长得水灵的,就带着在哥们面前显摆一圈。不多久,便又换了人。
田箩认识尤殿认识的早,尤殿过去也爱带着田箩到处显摆,打球要田箩伺候着,吃饭要田箩陪着,旅行要田箩跟着。田箩原本也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总觉得日子久了,尤殿总会腻歪。便也随着这少爷的性子,按照他希望的方式来生活。谁知久而久之,成了惯例,尤殿身边一直保持不变的女生,就田箩这么一个。许多人是跟着尤殿认识田箩的,就统统潜意识里有:“尤殿的田箩”这样的想法,仿佛田箩一举一动,都必须请示尤公子批准一般,让田箩倍感压力。却从来不曾想偏了,觉得这是喜欢。
这么想着,似乎事情却又好像真是这样。
田箩正想事情想得出神,坐身边的某学长突然拍了她一下:“田箩,申请交换生到加拿大读研的事,你到底定了没?”
“啊,那个,还没……”
“你的材料审核早两个月都通过了,温哥华那边也觉得你条件很适合。下个学期就开学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还在考虑?”
田箩读的是语言,法语又是副修。大二一结束,到温哥华当交换生两年,回来便是硕士毕业,确实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学长,我一想好了,就立刻答复你行么?”田箩也说不上所以然,只能这么先应付着。
“尽快吧。最迟这个月底,得往学校报名单了。”学长也只能这么提醒一声。
田箩点头。恰巧看见门口有一太子党正往里头伸脑袋。一见田箩望向他,就拼命挤鼻子弄眼睛。
田箩出得门口,立刻便被太子党拖住:“田箩姐,尤殿让我来喊你。走,到咱们那边场子玩去。”
田箩无奈。这太子,还紧迫盯人了还。该不会真的是……仅仅只是联想,心底便一阵甜腻。田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生出这许多莫名的情绪来。
跟着太子党,刚一进房门,便看到里头闹腾的景象。一群人把卫生纸搓成一条长条,玩嘴巴接龙游戏。一个含住传给下一个,卫生纸化了便越来越短,此刻正好传到一短发美女那儿,卫生纸已经短得就几乎只能勉强含在嘴里了。短发美女旁边跟着就是尤殿,她一边接稳了纸巾,一边拼命拿手拍尤殿,意思让尤殿赶紧接上。这一看就是铁定必须得要碰到唇的架势,尤殿笑得一脸坏样,双手稳住美女的肩膀,毫不犹豫就要往下亲。
正巧赶上田箩进来,尤殿一见着田箩,便立刻放开了短发美女,站了起来:“姐,你来了?过来过来,坐我旁边。”
说着就推了身边的苏然一把:“坐过去些坐过去些。姐来了,这次不算数,我们重新开始啊。”
一屋子的人起哄;“尤殿,你少拿田箩姐当救兵。你就不愿被苏然亲呗你。”
尤殿另一边的短发美女,已经把卫生纸吐出来了,笑意盈盈地指着尤殿:“是他不接,不是我不传呀。要罚得罚他。”
尤殿便笑了,很豪迈地把酒一干而净,举着试管向田箩示意:“姐,为你喝的呀。”
田箩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过去也觉得尤殿长得真是标致,笑容也很好看,却从不曾有这种,仿佛被电到了的感觉。
只能赶紧把目光移了,无论如何再不敢对视。难道真如学姐所说,是喜欢么?
难道真过了这好些年,才突然敏感起来么?
苏然巴巴的从旁边递过来个MIC,笑得巴结:“姐,感谢你救我于水深火热啊,要不真得生不如死。来来,给您点的歌。”
田箩一看大屏幕,苏然竟然把她爱唱的两首歌给切到前头来了。
便很顺手的接过MIC,拿MIC的圆头一捅苏然的胸肌:“苏然,瘦了以后有料了呀。”说着就咯咯笑开来。
苏然随着成长终于不再是小胖子,但也异于常人,励志要把肌肉练成过去肥肉的程度才肯罢休。
苏然被田箩一偷袭,哎哟叫着护住胸部,活生生一副发育中的少女的姿态。惹得旁边的人都来了兴趣,纷纷伸出禄山之爪,向他的胸部袭来。苏然被围攻意 淫,顿时尖叫声跟笑闹声哄成一片,便再也没人理会游戏,田箩拿着MIC;施施然在一片嘈杂声中唱起自己的歌来。
一连唱了好几首,酒也灌了不少,田箩忍不住站起身要上厕所。
房间里的厕所,让不知道哪个小子喝多了反锁着门霸占着在里头发酒疯。
外头的人喊一声:“你出来呀。”
里头的人便应:“你进来呗。”
外头的人便说:“你不出来我怎么进呀?”
里头的人便也说:“你不进来我怎么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