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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2页)

这算不算,是一种刻意的背叛?他让她那样的痛,那样的痛。她以为这一生,他不会再回头看她一眼,他却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哀求,求再一次的机会与开始。

她其实心里很乱。说不恨他,是假的,当然是假的。那种痛,腐蚀着心脏,久了,成了一种习惯,岂会那么轻易地愈合?

盯着忽明忽灭的手机灯光,油然而生一种报复的快感。田箩站起身,到浴室洗了个澡,再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化了个精细的妆容,才把东西一件一件收回包里,斗地主音乐开始时很规律地一遍又一遍重复,后来便听不见了,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她穿过客厅往玄关,尤殿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电视看人物访谈的重播。电视里的人正慈祥地抱着一个四川灾区的孩子,在回顾一年前惊心动魄之中某某师到某某师的联动大军调配工作的形成与危机,一派的叱咤风云。田箩便站停了细细的端详了一会电视里的人,觉得尤家老爷子这些年越发地精减了,许是工作越发忙碌的关系。小时候还能偶尔蹭到跟大领导一块吃顿饭,他总是如电视上这般和蔼地一一细问尤殿的学习、生活,却只是问,很少给予意见横加干涉。后来便越来越难见到,近几年更是只偶尔在新闻里才能看见。

田箩抱着讨好心态,一手指着电视里的人,巴巴地笑着说:“尤殿,等你放暑假了,我陪你一块到部里看看去?”

坐在沙发上的人,原本连余光都不曾给她,这会听见她这么说着,便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转回了目光,一哼。

田箩搭话不成,也没了兴致。弯下腰穿好鞋,临出门前觉得应该跟主人道别,边按开电梯,边回过头,正巧碰上尤殿的目光。他看她回头,立刻就把眼神飘开了,一点道别的意思也没有,拿着电视遥控器狠狠往上加了几格音量。

田箩一叹,觉得这太子的脾气越发来得轻易了。

田箩没开车,拖着一身的酸痛,只放慢了脚步慢慢往小区大门走。这里戒备严,的士都进不了,田箩有些后悔应该在尤殿家就给值班警卫打个电话让他帮叫好车。

黑暗中,有斑驳的火光一亮,一星的碳红,在田箩不远处闪烁。熟悉的宝马X5,身侧斜斜地依着个人影。看到田箩,只换了个姿势,很随性地弹了弹手里长条的女士香烟,半截烟灰堪堪而落,消失在黑暗里。

田箩觉得女士香烟握在这样变态的人手里,便成了一种标榜。盯着她的眼神,有种令她难堪的无谓。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这里是尤殿的地盘,这个人大半夜地出现在这里,似乎也无可厚非。可是这样的出场方式,又让她莫名的无所适从。最终只能冲黑暗里的人点点头,很礼貌地用英文说:“他在家,上去吧。”

其实这样的搭话有些过于标榜她与尤殿的暧昧,并不适合。可是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地点,似乎也没有欲盖弥彰的必要。

变态男只是无所谓地一笑,低着头继续抽自己的烟,一副她多么的无关紧要一般。

田箩只能越过他,继续走自己的路。直走到眼看就要到小区大门,身后一阵马达声由远及近,一部宝马X5迅速越过她,又堪堪一个急刹,车速丝毫不减的倒着车,最后准确无误地停在她身侧。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里头的人用很ABC的中文对她说:“上车,送你。”

田箩正犹豫着,已经有警卫听到刺耳的刹车声跑了过来,老远地举着电筒,一看是田箩,便边走边放大了音量问:“田小姐,需要帮忙吗?”

田箩并不想过于引人注目,只能微笑着答应:“没事,是我的朋友。”便迅速上了车。

车子在深夜的马路上一路风驰电掣,驾驶座上的人,无谓得仿佛她并不存在一般地开着车。田箩突然想起,其实他并没有问她家的地址,于是只能拿英文问他:“York,你知道我家怎么走么?”

他却仿佛听不懂似的一笑,也不回答,只伸手一晃,按开了车上的音响。雷鬼音乐顿时铺天盖地的袭来,田箩觉得耳膜都快震爆了。这车上的音响,绝对是改装过的专业配备,指不定价格比车子本身还得贵上好几倍。她皱了眉,不知是继续问题好,还是索性放弃。

尤子杰却极其享受,跟着音乐哼着歌,还时不时地在节拍上配上动作,顿点处,他还会侧头瞥田箩一眼。田箩觉得自己彻底的闹心透了,简直是脑壳坏去了才会上了疯子的车。索性靠在椅背上,闭了眼假装睡觉,眼不见为净。

音乐一阵比一阵夸张,终于似乎是跳碟,中间有了一阵停顿。田箩正觉得耳朵就快要聋了,突然的安静,让她有些不适应。却有个蹩脚的中文,冲自己说:“真意外,今晚你还会记得要回家。”田箩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重听,张开眼看向驾驶座上的人,音乐已经再次袭来,他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随着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各式各样的拍子,身子也晃个没完。仿佛那句话,真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田箩皱了眉,轻轻地瞥开了目光。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已经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街道,再过一条街,便是她家了。他,竟然是认识路的。

田箩越发的觉得此人有些高深莫测了起来。凭借着多年混迹太子党中的直觉,此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她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但,一个晚上偶遇三次,未免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世界上,哪有这许多的巧合?印象中,确实是没有关于他的过去,但第六感的直觉,却又让她觉得,他对她,有她所不知的熟悉。

车子以一个惯性的大甩尾,冲过九十度的转弯,在田箩整个人趴上尤子杰身上的同时,一个急刹一分不多的停在了田箩家楼下。

田箩趴在某人身上的姿势极其不雅,驾驶座上的人,因为系着安全带,完全不受甩尾影响,很轻松地一手解开安全带,一手推着田箩,把她硬生生地推离好几公分的距离,全不顾及她根本尚未调整好的姿势。伴随而来的,还有肆无忌惮的爆笑声。

田箩怒极,大喝了一声:“尤子杰!”

笑声便停了。

待得田箩手忙脚乱的爬下车,车上的人突然冲着她说: “我喜欢你叫我的中文名字,我也喜欢你跟我说中文,箩,箩。”

车子在话音中绝尘而去。简直堪称危险驾驶的典范。田箩怔怔的,半晌会意不过来那话的意思。便这么站在黑暗里,也没有掏出入卡开身后的安全门。

漆黑的深夜,黎明其实也并不遥远。月光不很亮,初一的月亮,尚有大半的阴影留下。

便是在这样的阴影里,有一个清冷的声音,仿佛等了一生一般,只为了在这一刻,发出这样的威慑:“原来,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才这般对我的么?箩箩。”

(22)

田箩一出机场,老远便看到车阵中摆得非常显眼的豪华大奔。推着堆得大包小包的行李车,正考虑着如何才能越过车阵,豪华大奔上已经下来个背心短裤,白得在太阳下几乎就能透光的少女。也不管周遭是否有华人,一口的南方吴侬软语喊脏话:“操!箩箩姐!你是打算磨叽一辈子待在海关么?”

田箩便隔着车阵笑开了。她并不习惯在太远的距离越过人群大声喊话,正犹豫着,少女已经指挥得大奔后头的商务越野车上下来两个长得跟保镖似的本地工作人员,越过车阵来到她面前接过行李车,一口的加拿大英文跟她问好。田箩点头微笑回应,心里则偷偷腹诽,瞧蒙可这排场,这辈子她字典里是不会有低调俩字了。

上了车子赶紧解释,说是在机场移民局换证件耽误了时间。蒙可根本也不甚在意细节,只咋咋呼呼的喊司机开了车,一路上兜着给田箩介绍城市概况。

蒙可出来的早,打小在外头念书,逢暑假圣诞假期的回国探亲,算是继尤殿之后第二个跟田箩学中文的学生。

田箩刚认识她那会,蒙可中文程度也就说话还行,许多深一些的汉字都认不得,更别提成语文言文之类的国粹。偏蒙可父母也去得早,剩下老爷子带着这宝贝孙女,个性又跳。老爷子是世家子弟,改革开放前带着民初老祖宗给留下的大片基业,做了第一批归国做贡献的华侨英雄,叱咤风云一辈子,临老才发现后代居然连祖国的文化都快要丢失了,铁了心的逼着蒙可学毛笔字,蒙可就莫名写了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却不懂得拼音。

田箩也不知怎的有这本事,花了一个暑假,愣是教会了蒙可把字母从英文到拼音的转变过程。乐得老爷子,出手就赏了田箩一套繁华地段的越层小别墅。吓得田箩她爹巴巴的拿去退,不带暑期家教这么高薪的啊,这要被双规了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我家孩子暑期兼职家教买了一别墅”,这能信么这。

田箩想起小时候的尤殿臭着脸,第一次领着屁股后头的小尾巴蒙可进她家门的那种极其不情愿的别扭,便觉得好笑。这两家是世交,尤殿第一次见蒙可,估计得是蒙可包着尿布含着奶嘴的时候。可惜十几年后重逢,一点情分也没得,尤殿觉得蒙可甚烦,地球那么大,怎么非得要活在同一个圈子里。

想着想着,便又不觉得好笑了。就是的,地球这样大,为什么非得要活在同一个圈子里?离开了,彼此都该松口气才对。

蒙可说得累了,回头瞄一眼田箩:“箩箩姐,这会好了,连你也来加拿大了,尤殿就一人独霸亚洲吧他,谁还能制得了他呀那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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