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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田箩摇摇头:“我没有他家的电话。”

跟莫小白交往以来,也不是刻意要隐瞒,却一次也没见过长辈,就像是老天爷早已注定的有缘无分。

苏然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伸手环着她的肩,轻声安慰:“姐,别这样,一点也不像你,你向来临危不乱的。你还记不记得初中的时候我学游泳溺水,救上来气都没了,老师都给吓慌了,你一个人给我做心脏按压跟人工呼吸,还一边指挥着同学通知保卫科帮叫了救护车,还给我老爸打电话,让他一早在医院做好了准备等着。”说着一笑,低头看她:“姐,你该不是那会就把初吻献给我了吧?我罪过啊我。”

田箩被他逗得一笑:“你就瞎折腾你。那是人工呼吸,吻什么呀。”

苏然看她笑了,就跟着巴巴地摆出一副痞子脸:“不好说。反正我那会都没气了,也没感觉出啥区别。”

田箩伸手就朝苏然胸口上抡拳头。苏然给打得哎呦哎呦叫着逃开了好几步,确定已经逃到了安全距离,才说:“姐,给他主刀的江医生是我们院里著名的三把刀之一,手术那叫一个了得。何况割个阑尾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

田箩转过头,看了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好一会,才吐了口气:“这儿打电话不方便,我外头打去。看能不能在他手机里找着人。”

末了还不忘叮嘱苏然:“折腾了大半夜的,天都亮了。你回科室里休息一会去吧,一会要上班么?你这状态也不适合,记得找人换换班。”

等苏然都一一答应了,才沿着走廊,也没搭电梯,一路下了楼,直走到医院外头的小花园里,找了个树荫坐下。

天已经亮了,只是还早,小花园里除了打扫的阿姨,根本也没有别人。田箩拿着莫小白的手机,一一翻着里头的电话号码。本以为要费好一番功夫,结果却出乎意料的轻易。他存的号码很少,少到田箩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名字。但还是找着了,一个叫“家”字的号码。不是国内的电话,看区号是新西兰。田箩就着莫小白的手机打过去,那头只响了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对方根本还没开口说话,田箩倒先慌了,只用英文说了一句:“您好。”就顿住了。对方显然也一顿,田箩赶紧补充:“您好,打扰您了,我是Moore的朋友,他昨晚因为阑尾炎昏倒了,现在正在医院里做手术。但请不要担心,情况控制得很好……”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端已经传来一个轻而慈祥的声音:“田小姐吧,我是Moore的母亲。”说的是一口纯正的中文。

田箩一怔。那端慈祥的声音又说:“Moore的情况怎样了?”

田箩这才回过神来,诧异于对方能一口喊出自己的姓氏,却也不敢贸贸然地问,只细细的把莫小白的情况说了。那一端很仔细地听她说话,只在重要问题上提些疑问。等确定了确实没有大碍,才跟田箩道了谢。末了,突然语重心长地对田箩说:“田小姐,那孩子,一直没受过什么苦, 许多事,他太骄傲,总也看不开,不愿先低头。但他其实心里挺难受。”一顿,又说:“他自己一个人在国内,必定不能事事顾得周全,何况现在又病着,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个忙,这阵子多担待些。”声音婉约而慈祥,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田箩答应着,挂了电话。通话记录里的号码并不多,占据着顶格位置的,是田箩刚刚挂断的“家”,再下一条,是一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数字,前头有大大的拨出符号,后头显示,是15条拨出记录。没有标注,没有名字,仅仅只是一串数字。她的电话号码。

也不知是否因为终于打完了那个报忧不报喜的电话,田箩觉得原本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石头,瞬间轻了许多。

再回到医院里,手术已经完成了。值班的小护士一见着田箩回来,就热心地给她指病房的方向。田箩道了谢,没往病房去,调了头往主治医生科室里走,想问问病人有啥术后的注意事项。刚进科室大门,就听得头发花白的江医生在训苏然:“前后不过就20多分钟,做的又是微创,小苏你至于么你?大半夜里非不让我睡个安乐觉。我休了公休不够3天,你把我挖回医院里丢给我一个割阑尾的急症?”

边抱怨,边写病历卡。

苏然巴巴的讨好:“江叔叔,我这不是因为爸爸去了外地开会,才……”

“你还想把苏老院长折腾回来看阑尾急症?得得,我欠你父子俩的。”狠狠瞪了苏然一眼,把写好的病历卡往桌上一扔,正巧看见田箩进来:“你……”想想又改了口:“丫头,他那病本来是小事,是拖得久了,差点造成穿孔,好生照顾着,年轻人,很快就能康复。”又叮嘱了半天注意事项,见田箩很认真的一一记下了,才放了心,嚷嚷着累了回家去了。

田箩一边被江医生念叨一边微笑,医者父母心,虽然嘴巴上喊着骂着,该吩咐的该注意的一样没少说。等送走了江医生,才把藏在包里的早餐拿了出来,豆浆配小笼包,苏然一阵欢呼,接过来就狼吞虎咽:“姐,还是你对我最好。不枉我大半夜的还得火线救援。”

田箩这回可有了心情说笑:“来得这样快,巧着正在附近享受哪个小护士的温柔乡呢吧?”

苏然捏着个小笼包作势要扔她:“胡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姐。”

话锋一转又问:“那个人……”下巴往病房的方向指了指。

田箩早知道苏然要问什么。很认命地点了点头。

“哦……”苏然眼神往病房方向飘:“我当你这些年一个绯闻都没闹,是因为那活太子呢。”

突然又像想起什么:“这事,尤殿知道么?”

田箩摇摇头,只觉得没来由一阵心慌。像是一个隐藏了秘密的特务,害怕被抓获。

苏然还要问,正巧田箩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陌生的铃声,是莫小白的手机。

田箩赶紧闪身出了科室。找了个楼梯间,才把电话接起来。田箩柔柔的嗓音一“喂”,那头就愣了半晌,才尴尬地出声:“请问,莫参赞……”

对方自我介绍是莫小白的下属,田箩怕自己一大清早的接莫小白的手机,会引起他人不必要的遐想,赶紧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那头也是关切了几句病情,突然迟疑着问:“您是,田箩小姐么?”田箩也跟着迟疑了一下,才呐呐地承认:“我是田箩。”

“哦。”对方便仿佛放了心一般:“田小姐,莫参赞早几日在国外出差,自个儿去了趟南非。我陪着他去的,那会他就已经不大对劲,我怕他是吃坏了东西,劝他到医院里检查一下,莫参赞却坚持要在昨天赶回来,那边医院门诊不如国内方便,他怕耽搁了时间,赶不上飞机,就忍着没去看。没想一回来就出了事。”一顿,又问:“田小姐,不知莫参赞带回来的东西,您见着了没?”语气颇为犹疑。

东西,什么东西?田箩一问,对方就立刻转了话题:“您让莫参赞好好休息,单位里的事他别操心,领导那儿我替他请假就成。”交代完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田箩觉得有些事,似乎自己必须得要想明白。脑子很乱,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有小护士找了来,见着她就喊:“病人醒了,您过去看看吧。”

病房安排的是干部病房,单间,设备服务都好。田箩急急地进了病房,莫小白意识刚恢复,全麻还没褪,正翻腾着。见着田箩,紧咬着的嘴唇松了松,似乎有话要说。田箩只好走到他床边上,他却只是一手捂着胸口心脏所在的位置,喘了好几口气,模糊着冒出一句:“难受。”

田箩跟着胸口一窒,有什么东西划过脑海。

守在边上的小护士安慰:“褪麻药是辛苦些,肺部都麻了,一呼吸就疼,这是正常现象。难受顶一顶就过去了。”

原来是肺部,不是心疼。田箩觉得自己敏感得可笑。他也不过就是神志不清的时候,说过一些暧昧不明,疑是告白的话。自己却较了真的记得那句:“我会有多疼。”

莫小白醒来,只说了那一句,便又昏睡了过去。护士早退了出去,田箩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想着要给他带这样那样的用品,换洗的衣物等等,又想着应该在他再次醒来前,把东西都准备好,刚一动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一只手不知何时被他抓在手里,握得紧了的挣不开。

便只能又坐下来,盯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发呆。他以前老说她肤色白,带玫瑰金的首饰极漂亮。连送她的周年纪念礼物,都是玫瑰金的手链。手工极细,款式小巧又秀气。那时还没有色戒和鸽子蛋,她也只说粉色的钻石比玫瑰金漂亮。

周年,他定义的周年很怪,是她稀里糊涂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临晨第一次向他表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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