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戾气的万齐拉了秦惜的手,阴柔的声音说不出的狠,“今日,四皇子在殿上一口一个阉人,历数本都督的罪责,势必要将本都督弄死。”
秦惜绕到万齐面前,扶着他坐下,小蛮腰一扭,便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道:“想必四皇子定是为了您前些时日抄了刘家而迁怒,毕竟美人泪消受不起。”
秦惜将脑袋放在万齐瘦弱的肩膀上,低语道:“义父放心吧!四殿下想要的,女儿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到时候,保准让他满意。”
万齐闻言,阴沉声道:“本都督忍不下这口气。”
秦惜的手游走在万齐的胸口,她笑道:“女儿可是给四殿下准备的毒美人,义父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万齐握住了她作乱的手,怒气来得快,倒也去得快,嘴角勾起弧度,道:“本都督在世人眼里已经是奸佞,便该作恶多端。”
“义父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圣上,圣上眷顾着您便足以。”秦惜将手从万齐的手中挣脱,手指淘气地挑开他闭合规整的领口,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肌肤。
万齐叹口气,将她的手从里面拿出来,皱眉似不悦道:“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女儿亲近义父,有何不可?小时候,还是我给义父洗的澡,义父哪里女儿没见过。”她说的娇嗔,似缠绵,似撒娇,几分女儿情怀,几分女人情谊,让人辨不清楚。
万齐对于秦惜是放纵的,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行为。因为,她满足了他很多方面的需求,他抗拒,却又无法抗拒。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撒花……
☆、第三卷:秦惜
“我知你这些年心中所想,义父能满足你都会满足你,你……”万齐想要说的话被秦惜的手指堵住了,她道:“当年若不是义父,女儿早就身首两处,如今女儿能这般肆意活着便足以。”
“女儿,从未有过其他想法。”她一改轻浮,表情郑重。
万齐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引人犯罪的容颜,叹口气道:“你当真如此,义父便是放心了。”
秦惜嫣然笑。
“最近圣上心思越发难捉摸,你在外行事要收敛些。”万齐的语气辨不清是关心,还是警告。
秦惜道:“义父放心,我可是您亲自教导出来的。”那份亲自在她舌尖转了弯儿,硬生生让人听出了其他味道。
万齐对她的撩拨万般无奈,一双常年阴沉的黑眸中却是有笑意的。
“今日我在惠安寺遇到了慕青。”秦惜道。
万齐拧着眉,沉思了会儿,面色凝重,严肃声道:“他最近颇得圣宠,你离他远点。”
秦惜嘟着嘴撒娇道:“我这样除了义父喜欢,谁还会喜欢!”
万齐看着越发妖娆的秦惜,眼底的光深暗。她的模样的确不是时下男儿喜欢的样子,但是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却符合另外一些人的口味。
他的视线如同夜里他的手缓慢地游过那些散发着诱惑气息的优美曲线上。
他脑海里清楚地记得那些曲线的勾魂,他便不是完整的男人,也为此发狂。
而,这些曲线是他滋养的。这种想法让他热血沸腾。
“义父,圣上当真会废太子吗?”秦惜低声问。
万齐拧着眉,一张薄薄的唇抿着,似刀锋。他沉沉声道:“这话你我夜里说说也罢,切记祸从口出。”
“这府里都是义父精挑细选的人,难道您还不放心?”
“陛下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陛下了,很多事情,他已经懂得隐藏,现在就连义父也不能完全猜透陛下心思。”
当今圣上刚过四十,太子便已成年,往年皇后一族在朝中势力庞大,现如今皇后一族已被圣上一一清除,太子之位能否坐稳,真猜不透。
万齐似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然一冷,双眼如刀看着秦惜,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逼问道:“你见过太子了?”
秦惜吃痛,却是一笑,道:“太子在深宫,女儿哪有机会见到,义父这是听谁乱嚼舌根子?女儿可非得拔了她的舌头不可!”这话残忍,她却说得如同撒娇。
万齐目光似刀,警告道:“惜惜,每个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会变得不一样,曾经的恩,曾经的助,曾经的情都可能变成要命的刀,千古来,几多功臣得了善终,何况你这样的身份,切不可牵涉到党派之争中。”
秦惜盈盈笑道:“义父当真女儿是神仙不成?女儿弄个惠安寺不过是闲来无事替义父收集下情报而已。”
“天地可鉴,女儿可是一心为了义父,义父这般误解女儿,当真伤女儿的心。”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性子……万齐无奈地摇摇头,擦了她滚落的眼泪,收了锋利,柔和声道:“义父信你便是,义父这也是担心你。”
这不,只这么一下,她又笑了起来,当真是夏季的雨水,来得快,去得快。
万齐自小跟着当今圣上,圣上离不得他侍奉,便在府里呆了半日便急急往宫里赶去。偌大的府邸便是秦惜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