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想躲开,甚至有一瞬间的冲动,想直接答应。
可残存的理智硬生生压下了这个念头,如果就这样在一起,傅博渊遇事依旧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自己的怨念和不爽积压得愈久,到时候一旦被引爆,只会让两个人更加受伤。
这样的隐患越早解决越好。
江献抬手在傅博渊背上轻轻拍,往上移了几寸,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哄小孩儿似的,他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这么温柔放松的一面,放缓了语气安抚道:“乖乖回去睡觉。”
傅博渊就着拥抱的姿势狠狠点头,却不愿意松手,又赖着多抱了几分钟。
在江献的耐心快要耗尽之前,他非常精准地掐好时间主动离开,脸上是掩不住的开心兴奋。
傅博渊要是有尾巴,这会儿肯定在疯狂摇晃摆动。
好容易满足的狗狗。
甚至都不问为什么喜欢还要等那么久了。
江献送傅博渊出门,眼看对方还要黏上来亲热,他提前警告:“我还没答应你,注意保持距离。”
傅博渊却一点儿也不在意,站在门口笑着挥手说:“晚安。”
好傻一只狗。
江献无奈地关了门,自己以前明明最讨厌年下幼稚小屁孩儿,怎么傅博渊就是个例外呢?
他边想边把桌子收拾干净。
蛋糕还剩一小半没吃完,江献小心翼翼又装回了盒子,放进冰箱。
等他洗漱完躺到床上,只剩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了。
勉强眯了一会儿,又在刺耳的闹钟声里爬起来,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再开门时看见傅博渊站在外面,江献以为自己已经累得出现了幻觉。
他眨眨干涩的眼睛,问:“你不会又在门口站了一夜吧?”
傅博渊抿着嘴摇头,和江献疲惫的状态完全不同,精神抖擞地说:“来接哥上班。”
江献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在去片场的车上又睡了一小会儿。
梧城的早春清晨,气温还有些偏凉,保姆车内却温暖舒适,连靠着的枕头高度都恰到好处,触感也舒服又柔软。
他再清醒过来时,车里很安静。
刚动了一下想调整姿势,发现自己正靠在傅博渊肩膀上,身上盖着对方的外套。
衣领处遮住自己的嘴巴,恰好卡在鼻子下方,闻到的全是朗姆酒的味道。
处在这样的氛围中,江献觉得自己被充足的安全感牢牢包裹出,每一丝毛孔都是放松的状态。
他暗暗泄了力气,又靠回了傅博渊肩膀上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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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拍摄任务不算重,两个人合作也很顺利,一起早早收了工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