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出来的体温375c,有点低烧。
傅博渊没敢让他乱吃退烧药。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犹豫几秒,最后还是说:“现在方便问问童远哥吗?”
江献摸过枕边的手机,胳膊撑起身子,给童远发消息。
他把自己的症状描述了一下,童远很快就回复过来。
【挺多种因素会导致这种情况,但因为你说腺体肿胀,我还是建议你明天来医院一趟。】
江献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点开南城市医院的程序,发现腺体科早就预约满了。
别说专家号,连普通号都排到了后天下午。
时间太晚,江献也知道童远作为医生每天工作量非常大,没再继续打扰他。
傅博渊洗完澡回来,发现江献已经躺下睡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关掉灯,也睡了下去。
江献背对着傅博渊,听到身后的呼吸变得逐渐平稳缓慢,才又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虽然身体已经疲惫至极,头也很痛,但在这样困倦乏力的情况下,江献依然无法入睡。
他在搜索栏里输入相关病症,结果却越看越心慌。
很多人说一开始没把发情期推迟当回事,之后再去检查时,发现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
特别是有个网友的经历,看得江献头皮发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
【发情期推迟几个月时我还在高兴,因为我的alpha出差了,我也不用多花钱买抑制剂。之后他回来,那段时间腺体突然痒的不行,去医院一检查,发现是腺体癌。看到检查结果时,我的alpha问医生怎么处理,医生说癌细胞已经浸润到大部分腺体,所以需要切除腺体。术后很有可能还要化疗放疗。回家他就跟我提了离婚,他说只喜欢oga,切除腺体后的我已经不配了。】
江献的共情能力一向很强,很容易就把自己代入了这个oga的悲惨经历。
再漂亮的容貌也会被岁月摧残,直率有趣的性格,在心情不好时也会成为缺点,变得情绪不稳定,容易口无遮拦伤害到别人。
但天性不会轻易改变。
alpha和oga天生就会互相吸引,这是刻在基因里不可更改的。
如果自己真的需要切除腺体,那他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beta。
做爱时没有办法感知到傅博渊的信息素,自己也没办法释放信息素给予回应。
傅博渊几个小时之前还说“玫瑰和你哪个更香”。
他烦躁得关上手机,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但他还是一直醒到四点多,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勉强进入了短暂的浅睡眠状态。
傅博渊作息一向规律,又挂念着想带江献去医院,所以六点多就自然醒了过来。
之前杨惠住院做手术时,他有陪过几天,有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