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案组审讯室,潘二叔只说了一句:“既然都是蛊师,你该知道了,我有百种让你交代的方法。”刚刚她说的那些话,一听就没有多少真实性,潘二叔嘴上没说,心里清楚的很,现在到了审讯室才出言敲打她。
女人默了半晌,不再东拉西扯,开始张口交代。
这次说的就靠谱了许多,不是无差别杀人、也不是因为口角结怨。
她的蛊术是和自己母亲学的。
当年动乱,女人母亲家里没了人,逃难去投奔亲人。
之后在南边的村子里安定下来。
她从小就过得不错,母亲给不喜欢她们娘几个的人都下了蛊。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事做的多了,母亲身体一直不好,还不到四十就过世了。
早些年有知青下乡时,哦,那时候还不叫下乡,叫插队。她看上了一个插队到村里的男知青。
那人本来不喜欢她,不过在中了她的“黏黏”之后,没多久就和她有了关系。
可插队与后面几年的下乡情况不一样,当时与本地人结婚的年轻仔几乎没有。
插队也只是一段时间就陆续回家了。
女人生了孩子没多久,男知青家里给安排了回城。
那时候他带不了两个人,就打算先把孩子带回去,等过段时间想办法再回来接女人。
只可惜一去就没了消息。
女人之后打听到男知青所在,前几年才终于找到了人。
中了她“黏黏”的男人,早就死了。
不过她的儿子却考上了大学。
女人靠给学校内招人的领导下蛊,而后进入了儿子所在的学校做工。
她并没有与儿子相认,她觉得儿子有她这么个娘会丢人。
于是默默关注着。
她下蛊的那些人,都是平时嘲笑、羞辱她儿子的人。
有些同学背后说她儿子坏话,有些则是动了手。
死的那个季平康,就是因为几句口角打了她儿子。
所以她才气不过把人给杀了。
至于胡斐,胡斐是纯倒霉。
他看到了女人下蛊的场景,然后匆匆请假离开了学校。
她怕胡斐在外面乱说,所以偷偷出去把人给杀了。
女人这话依旧是半真半假。
她儿子齐永兵明显是知道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