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魂游天外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时,她的律师已经喝了一大杯水了。
荆露正在和左嘉斌掰扯一辆价值五十多万小车的归属。
时萋揉了揉眉心,瞧着左嘉斌已经很不耐烦了。
她一拍桌子,提高嗓音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个折价二三十万的破车也要斤斤计较?”
左嘉斌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脸色几番变换,咬着后槽牙不再讨价还价。
快速签好了离婚协议,时萋看了看时间,离机关单位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证件我都带齐了,别磨磨唧唧的耽误事,趁着人家没下班赶紧去办手续。”
对于左嘉斌这种上了年纪,又要脸面的人来说。
这两句话的激将能力很强。
他起身的动作过于用力,把身后的椅子带出刺耳又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荆露皱了皱眉头,她常年接各种各样的官司,人类物种的多样性她是知道的,这种浑人也没少见,甚至比他更不是东西的也有。
然而,每一次碰到左嘉斌这类人时,都会让她感到一阵深深的厌烦。
这也导致她对于婚姻没什么想法,总觉得再好的感情也会走到这一步。。。。。。。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大约是看时萋他们签好了协议,又是带律师来的。
手续办的非常快,伸手收了离婚证就卡章,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就是后面要等一个月才能拿到证。
其实他们在这些上班的,也不希望有冷静期,多这么一套程序,就多了不少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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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萋隔天在家又见到了左嘉斌。
“你怎么来了?”
左嘉斌被她问的愣了愣,似乎是忘记房子归时萋所有这件事了。
他随便扯了几句:“我东西都还在这里。”
时萋胡乱点了下头,没再继续和他闲扯。
转头回屋收拾起贵重物品,又联系了中介找房子。
她决定暂时先租住一个,把平层内她和左雯雯的东西都搬走。
等房子手续办好,她立马就都挂出去卖掉,先换成钱再说。
左嘉斌那些缺德事干的太多,等后面苦主们可能要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