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诗琪!!!”
他伸手一把拽住像花蝴蝶一般穿梭在两个店面中的时萋:“既然要卖,不如我直接给你算钱了,为什么要折腾的这么麻烦?”
时萋抚开他的手:“我不觉得麻烦,反正又不用我干什么,隔壁崔老板全权负责,等会我直接收钱就好了。”
左嘉斌伸手指着她:“你,你就是心眼太小。”
“你心眼大你别转移财产呐!”时萋视线从他身上逡巡:“满肚子里都是肥油,把心挤的没丁丁大了吧!”
周围看热闹的外人直接在左嘉斌身上来回扫视。
店铺内的员工人可不敢像门边的人一样肆无忌惮,他们强忍笑意,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老板待会把气发到他们身上。
左嘉斌只觉得无数道目光或明晃晃、或隐晦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强装镇定了几秒就忍受不住了,胖的泛出油脂的圆脸迅速升温。
他恼羞成怒想要拉时萋,却抓了个空,脚下不稳碰到了旁边一个搬货的小伙。
时萋扫了一眼地上的梅瓶:“这只算你十万,是转账还是拿你那份古玩抵债?”
“什么十万?这梅瓶是普通行货,顶多四万。”
“想什么美事呢,在我这儿可不是按进货价和你算账的。”看他又要激动,时萋比了个手势:“现在这些搬着的东西可都是我的,你小心一点,碰到一个划痕我都不答应。”
左嘉斌咬了咬牙,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模样,见周围看热闹的人实在多,崔老板家那些店员也都为在时萋身边打转,他明显讨不着好了,只得眼不见为净,转身上了二楼。
时萋不想现在和他闹的太严重,离婚证还要几天才能拿到,所以她只是言语上刺激刺激:“钱怎么算呐?要不就拿这个珐琅彩鼻烟壶抵吧!你要是不吱声我就当你同意了。。。。。。”
左嘉斌愤愤回头:“我转给你。”
不怪他要气闷,碰坏的那个梅瓶也就三万多,他那个珐琅彩鼻烟壶实价就要上十万了。就如时萋说的,这东西在他们眼里的价格和对外售的价格不可能一样,她却在这儿玩这一手。
时萋其实对古玩市场上,各物件的价格不怎么清楚。
只是靠着原身的记忆,能评估出家里店铺中的物件价值几许。
至于辨别真假,那靠记忆还真是白搭,纯纯的理论知识塞在脑子里,也需要去好好融汇理解的,短时间内还不行。
不过对于年份久远些的玉石类、器具类她还是能轻易辨出来的。
一些瓷器、玉器,竹子的储物格里一大堆,她曾经在多个古代位面没有消遣的时候也时常把玩,见识的多了,东西真不真她还能不知道?
最最重要的是,有些作假的物件是通过现代科技做旧的,或是半真半假的黏合成品,这种一扫描就露馅的,竹子就可以识破。
所以这场离婚分割,在左嘉斌看来就是时萋占了大便宜。
明面上他说店里的物件可以值几千万。
其实现在展架上的存货只有三分之一是真品,其余都是仿制的。
时萋挑东西时,拿的可都是真的。
不过左嘉斌知道她是专业的,所以心底也没抱太大希望,其实这些对于他手里那些资金,都是小钱了。
但他这人把钱看得很重,即便想到过以对方的眼力和本事,不会选到多少仿品,但看到最终结果时依旧觉得肉疼。
眼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运的差不多了,时萋临走时去二楼转悠了一圈。
这里除了会客的茶室外,另一处空间被改成了左嘉斌的私人休息室。
原身没出国前,这里可不是现在的布局。
时萋往休息室走去,入眼就是一张好大的床,根据竹子给的小电影式资料。
左嘉斌和那个小三在这里鬼混的次数不少。
床的另一边是个开放式的衣柜,里面挂着十来套衣服,男女的都有。
左嘉斌见她上楼略有些吃惊,第一反应是紧张,随后似是想到已经离婚了,又松懈下来。
他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你上来干什么?下面搬完了?”
时萋弹了弹手上的清单:“东西已经搬完了,你确认一下签个字,以及你碰碎的梅瓶补充协议,核对一下签了,钱款也利索一点现在就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