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迟鼓着腮帮子,气哼哼道:“我也是受害者……”
阿霁剜了他一眼,邪笑道:“我若一直是女子,你或可骗我,但如今我是不信的。”
崔迟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霁嫌恶地低下头,指了指脐下,皱眉道:“要不是你用了什么方法,这累赘东西能自己进到我里面去?”
崔迟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说话竟如此露骨。
她一脸认真地拿过崔迟的手,左手虚虚握拳,仅留一条细缝,将他的小拇指插进去道:“那里很小的,就这么一点点。”
崔迟已经呆若木鸡,她却还没完,丢开他的小拇指,右手四指并拢,往左拳缝怼了几下,白他一眼道:“自己能进去吗?”
“我真的不知道……”崔迟绝望地大吼了一声,转身又跑过去以头撞墙。
阿霁亦步亦趋,不依不饶道:“你别想否认,刚才就在里头的,我拔萝卜一样……”
“求求你,别说话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崔迟近乎崩溃地打断了她。
阿霁听他竟带上了哭腔,惊讶道:“你不是还说从来不哭吗?”眼见他要去拿剑,忙将后半句‘这么快就打脸了’咽了回去。
侍膳女官椿娘带人捧着朝食进了内院,却见主屋门窗紧闭,廊下空无一人,盥洗之物皆摆在拐角雕栏旁。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椿娘纳闷道。
虽说不用早起拜舅姑,但梳妆打扮总不能免吧?
“那……咱们进去吗?”后边捧玉盘的婢女问。
椿娘正犯难时,看到东厢门开了,蜻蜻朝她招手,示意她们过去。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吩咐大家轻点,一行人蹑手蹑脚地上了游廊,做贼似猫着腰往东厢走去。
刚接上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得主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崔迟探出头道:“公主要洗漱,快来人侍候。”
蜻蜻忙道:“您稍等,这就来。”
她亲自带人将物品送了进去,想借机探个底细。
外间倒还整齐,里间真是……惨不忍睹,纱屏倾倒、真珠帘断,衣饰鞋履遍地散落,就连案上烛台都不知滚哪儿去了。
正欲悄悄瞥眼寝阁,却赫然发现雕花隔断板壁破了一个洞。
而自家公主落败的斗鸡一般,气鼓鼓地坐在墙角,驸马正蹲在一边,慢条斯理地给她包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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