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原虎听闻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凑到青年耳旁说道:
“哈哈哈……公子好眼光!这幼女啊,一个是嫩,一个是紧,折腾起来就哇哇大叫,美中不足的嘛,就是太容易玩死了。”
青年的面色被夜色的阴翳覆盖,未曾回应。伏原虎继续问道:
“那……就把这俩女的送进公子的营帐里?”
“不必着急,我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就先让这二女去好生梳洗一番,休息一夜,明天随我一同上路。记住!可不准弄脏了。”
“好的好的!”
伏原虎忙应了下来,随即对部下招呼,让他们把这两个女的带下去好生看管,不准轻动。女子哭喊着央求放过她的女儿,她什么都愿意做,可莽莽平原,她的喊叫终是无人应答。
青年打了个哈欠,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对伏原虎说道:
“本公子有些乏了,就先去休息了,明天渡江的事,就劳烦老兄提前准备了。”
“一定!”
青年与他的护卫进入营帐里安歇。伏原虎的部下却是一脸不忿地来到老大身旁,对伏原虎冷哼一声道:
“哼!咱们辛辛苦苦抓回来的女人,凭什么便宜了他?”
伏原虎瞪了那部下一眼,把那部下的牢骚统统憋了回去。伏原虎训斥道:
“瞎说什么?那可是总督大人的侄子,是咱们有十条命都惹不起的!咱们混到今天,都是仰仗了总督大人,没有总督大人提携,你我连个屁都不是,下一次再敢胡说,看老子不掌你的嘴!”
“是是!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乱说了!”
这名刚刚还抄起鞭子对着女人耀武扬威的匪徒,此刻却是慌不迭地向伏原虎认错,连那脊梁都到低到地上去了。伏原虎喊了一声“滚”,这小子就屁颠屁颠地退下了。
将一系列事情都处理完成后,伏原虎也该回自己营帐里休息了。今天巡逻却意外遇见了总督大人的侄子,实在很是令他意外,但好在自己伺候的都很到位,又是给钱又是给女人,让这小子欠自己不少人情,不求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可肯定是不会给自己找来什么麻烦。
想到这,伏原虎心满意足,大摇大摆地返回自己的营帐里呼呼大睡。
次日清晨,青年早早起来,准备渡过踏江,而伏原虎为了亲自送这两人,一样也起得很早。带上那对母女,伏原虎与青年二人前往渡口。
一路上,伏原虎的话就没没完。
“……渡踏江,找我就对了!南渡有哪些个渡口,哪几个渡口有啥情况,这些事没人比咱还清楚了。而且那些南渡的船,也多半在我弟兄的手里,那些流民就算侥幸躲开了咱的封锁,到了这踏江边上,看见没船用,一样没法子!哈哈哈哈……公子您就瞧好吧!我肯定给您准备一艘最好的船,让您直通南岸!”
走了好一阵,伏原虎带青年一行抵达了一处渡口,渡口处果然停泊了不少船只,有小船,有大船,可渡口都是被人为封锁住的,伏原虎走到渡口旁的岗哨下,和弟兄们打过招呼,这才放青年等人进入渡口。
青年挑选了一只有船舱的中等船只,并让自己的护卫押着母女先行上船,自己留下和伏原虎道别,他笑着道:
“这一路上,多谢您照顾了!”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您回来的时候,也来给小人说一声,小人再为您保驾护航!”
青年点了点头。
“好!”
说罢,青年登上了船,船只很快就开始行驶,渐渐远离了岸边,远离了踏北……
安仕黎终于松了一口气。
相信您也看出来了,这位青年正是安仕黎,而那大胡子护卫则是卫广。他们在赶路的途中不慎遭遇了伏原虎等匪徒,卫广提议赶紧逃跑。但是安仕黎冷静下来,交代卫广千万不要冲动,他靠着假装自己是洪辽侄子,果然把伏原虎骗得团团转,最后安然登上通往踏南的船只。
呼!得亏是靠一系列磨难锻炼出了安仕黎极其强大的心理素质,不然此番还真是凶多吉少。但演了这么久的戏,安仕黎难免感到疲惫,他正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番,却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惊呼。
“夫人!你冷静些啊!我们真的不是歹徒啊!”
安仕黎赶忙过去查看,见是那女子抱着自己的女儿想要投江,好在被卫广及时拦了下来,可卫广纵然是百战老兵,阻拦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依旧吃力无比。女子早已是泣不成声,竭尽全力地挣扎和呼喊着。
“放开我!你们这帮歹徒!不要拦着我!”
女子将自己的孩子紧紧抱在手中,这个小女孩这次没有再哭泣,显现出了格外的冷静,她同样紧拥着妈妈,即便她的母亲是要带着她投江自尽。相比起她们可能将会遭受的无尽耻辱,她们宁可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