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好!好买卖!果然是奇货可居!那阁下也就和白某一言为定了,如果信王真的肯纳小女为妃嫔,白某愿为信王殿下肝脑涂地。”
安仕黎松了一口气,朝白深抱拳道:
“那是自然!白小姐美丽聪慧、落落大方,信王殿下安有拒绝之理?白大人可静候佳音。届时,也多多仰赖白大人的资金扶持,则我等之大业指日可待!大人所期望之一切,到时也都唾手可得。”
白深浅浅一笑,像是赞同了安仕黎的话语。白深的心,正如一条滚滚江河般碧波荡漾,就在眼下,他做了一场他商人生涯中最为重要的投资,如果这场投资成功,他就能扶摇直上,赢得他期望许久的公平。但谁说投资,只能投这一项呢?白深精明的双眼注视着安仕黎。
而安仕黎终于把目标完成,白深基本上算是正式投入他的麾下,他也可以向蒋羽交差,自己亦不免为自己对匡扶大计所做的贡献而自豪着。他很满意,准备在任务完成后就向白深告辞,但白深却挽留了他。
白深笑意盈盈地对安仕黎说道:
“买卖的事情正式敲定了,阁下的恩情白某还没有报答呢!如果不是阁下及时出现搭救了小女,只怕白某必将后悔终身,还请阁下一定要在白某家中用过晚膳再离去,不然,白某于心不安。”
“这……”
安仕黎本想拒绝,早些归去向蒋羽汇报自己的成果,但眼见白深盛情难却,自己也只好先答应着。
“那好吧!在下就叨扰了。”
“哈哈哈哈,怎会叨扰?小女时常还会向白某念叨及阁下,与阁下重逢,她们一定也会高兴的,我这就去吩咐下人用最好的菜肴招待阁下。”
白深吩咐下人快去准备晚宴,并把茶水换新,在晚宴开始之前,他继续在会厅里与安仕黎里寒暄着。
安仕黎打算先应付着,但他能明显感觉出来白深看自己的眼神很奇异,就像在看某种珍奇的动物似的,如果他此时能得知白深的想法,势必会大跌眼镜。
白深初见安仕黎时,一眼就相中了安仕黎,他明显感觉出这个年轻人气质非凡。而在和安仕黎进行交涉并得知安仕黎背后的政变大计后,白深知道安仕黎岂止是气质不凡,能力和背景统统都不凡。
此人既然也是信王政变团伙的一员,那将来信王上位成功,此人无疑能够飞黄腾达,且此子之资质也甚为出众,这不明摆着是一条潜力股吗?如果不在这一支潜力股上投点资进去,就太不符合白深的商人习性了。
在与安仕黎的寒暄中,白深突然插入了这样的一句。
“阁下才能出众、品性不凡,实乃是龙凤之姿!我之次女温婉聪慧、熟习礼数,又有国色天香之容貌,若配阁下,真可谓是佳人配才子。不知阁下有意愿与我家小女共结连理乎?我白某别的没有,但还算颇有家资,阁下若为我白氏之女婿,白某定能倾力扶持,助阁下未来之仕途通畅!”
听到白深要把他的二女儿嫁给自己,安仕黎差点把刚刚喝下去的茶水给吐出来。他震惊不已地注视着白深,眼里满是无法相信。
不是吧?自己也算和白深的二女儿有过一面之缘,知道她才仅仅只有十岁啊!现在白深就为她谈婚论嫁,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想着自己娶一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小姑娘为妻,安仕黎满身都是鸡皮疙瘩,他连忙摇头拒绝了白深的提议。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实不相瞒,安某已然婚配,又岂敢再高攀贵府之千金?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还请白大人切莫再言。”
“是吗?”
白深疑惑地看着手忙脚乱的安仕黎,想了想,继续说道:
“如果阁下是嫌小女年幼,可以再晚几年再过门。如果阁下已然婚配,那……小女为妾,也不是不可。”
白深郑重地注视安仕黎,他已然下定了决心,眼前这个安仕黎同样是奇货可居,自己绝不能轻易放走。能拉拢到他,即便是让自己的小女儿为妾,他也在所不惜。
而安仕黎则已经让白深的话弄得昏了头了,童养媳是吧?这个白深为了拉拢自己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行!自己已经有了妻子,又怎可再接受他人?安仕黎断然拒绝了白深。
“还请白大人自重!白大人之女既然有温婉聪慧之质,有国色天香之姿,又岂可与安某这样的寒微之士为妾?万万不可,安某绝无此念。如果白大人执意如此,那安某就只能先行告辞了。”
“这……那白某也不强求了,但若是阁下何时回心转意,白某一定成全。”
“好。”
安仕黎随口应了一句,他发誓,他才不会有所谓回心转意之日,只不过是为了让白深下得了台,勉强搪塞一番。对十岁女孩动心思,那他实在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两人的谈话一时间陷入尴尬,这时,有第三个人加入到了他们的谈话之中。
“爹爹!晚宴准备好了!你快点来……”
白慕浅蹦蹦跳跳地来到会客厅门前呼唤爹爹快来吃饭,而当她走到门口处,看清爹爹对面的那人时,她就像一尊雕塑般愣在了原地。
“是…是你?!”
白慕浅带着无限的不可思议与无限的惊喜,将目光紧紧地锁定于安仕黎身上,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眼前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只要自己轻轻一眨眼或者稍稍一挪开目光,安仕黎便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再次消融于自己的幻梦之中。
而这时,安仕黎的脸上也浮起一抹恬淡的笑意,向白慕浅轻轻一拱手道:
“白姑娘,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