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钱公子为我大昭士子之楷模也!这次只怕是让孤陋寡闻的凝人好好长了长见识吧?”
将左边这幅字品鉴完成后,众人带着极不情愿的心情去看右边一幅字,在如同绽放着闪耀光彩的左边字迹之衬托下,右边字迹显得是如此黯淡、不招人理睬。
底下众人仅仅是扫了两眼,就干脆地给出了评价。
“这右边这幅字嘛……单拿出来,倒也不算凡品,可是在钱公子之大作衬托下,便宛若萤火之比皓月,云雀欲比鸿鹄,黯然失色!黯然失色呀!”
“哈哈哈哈……凝国人也就只剩这点伎俩了!这般字也能和钱公子的大作相提并论?保守有余、精彩不足,中规中矩,不过一不上不下之中品。将这两行字摆在一块,那都是对钱公子神妙字迹之玷污。”
“就是!就是!”
在众人对右边这幅字迹冷嘲热讽时,还有不少士子朝着阁楼上吹着口哨,叫嚷道:
“凝国狗!看到我大昭钱公子如此神妙之书法,自惭形秽乎?现在就滚出我大昭吧!”
在众人的一片贬低声中,钱子礼从正门口走了出来,众人见钱公子本人终于出现,无不为他欢呼叫好。
“钱公子好生了得!”
“钱公子此番,大壮我昭人之威呀!”
“钱公子天资雄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众人只顾着褒扬、吹捧,却都忽视了钱子礼那铁青得可怕的脸色。
只见他来到众人身前,耷拉着脑袋对众人说道:
“钱某愧矣!左边之字,乃是那凝女所作,右边的,方为钱某之笔迹。”
钱子礼话一说完,庞大的人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而原本被众人寄予厚望的钱子礼则羞愧难当,面红耳赤地冲出了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墓地般的沉寂持续了好一阵后,众人才爆发出无可置信的惊呼。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那凝女,怎么可能写出如此绝妙之字来?”
“天呐,钱公子居然不敌那凝女,这可怎生是好?”
“别说钱公子了,倘这幅字真是那凝女所写,只怕在这京城之中只有那些老辈大师可以匹敌,在下实未曾见过周遭同辈之人有如此之笔墨!”
众人议论着,同时也在挣扎着。
正当底下一片喧闹之时,杜清慧再一次从阁楼中露面,俊俏的脸颊上浮现着志得意满的笑意,对楼下众人说道:
“各位信不过清慧,难道还信不过钱公子吗?这幅字即是清慧刚刚所作,钱公子亲眼所见,怎么?各位还有什么要争辩的?不妨走上楼来,和清慧比试比试?”
说完后,杜清慧发出一阵悠悠的笑声,再一次走进了楼内。
底下众人无不哑然失声,他们自是万般不愿承认这幅字是杜清慧所作,可对方已然发出话来,让底下人尽管上来挑战,底下人看着依旧悬挂在半空的那一幅绝妙之字,都深知自己难以达到这般水平,生怕自己也同钱子礼一般大失颜面,不再有人敢在书法领域同对方一战。
书法领域既然不能得胜,那便只好跳过。在一众昭人士子之士气大受打击之际,一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士人抱着琴,走向了楼内,他的出现,让众士子再次振奋起来。
“好呀!这不是蔡公子吗?京城蔡伯道,年纪轻轻便以音律着称,其之琴技,在我京师一众年轻士子中可谓是超凡绝伦,无人可比,这下一定可以凝人一记痛击!”
“不错!我曾有幸听过蔡公子之乐,那岂是人间之乐?真可谓是仙境之乐!听过蔡公子所奏之乐后,其余音乐都难以入耳了。”
“这下,那凝国女人就算是踢到铁板了!”
众人将期望的目光全部汇聚到这位大名鼎鼎的蔡公子身上,而蔡公子依旧是气定神闲,不卑不亢,态度从容地走入名士居阁楼,准备以他优秀的琴技向杜清慧发起挑战,为大昭争得颜面。
又一场激烈的交锋即将拉开帷幕,在杜清慧这边以一己之力与一众昭人士子相抗衡时,叶绫那也有所行动,抵达了蒋羽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