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怎么劝说,或者又劝说谁呢?这又是一个难题。
毕竟,这些人对于那些财主们来说,非亲非故的,让他们把自己赚来的钱,就这么拿出来,怕是不容易。
财主都是商人,都说商人无往不利,那么,这对他们来说,毫无利益的事,他们会做吗?
逛了一圈,也没有合适的铺面,赵明哲抬头看了看不早的天气,道:“三哥,贞娘,今儿怕是找不到铺子了,要不咱们先回?父亲大人的饭,可能做好了等着呢。”
慕贞这会儿正在思考问题,就没吱声儿,墨效才以为,她看到这么多的人流离失所,心里不开心,就一手拉着逸清,一手牵着她。
逸清指望着,今儿到镇上来,能看到好多好玩的,吃到好吃的呢。看到眼前的场景后,情绪也十分的低落。
不过,小人儿毕竟从小也是吃过苦的,路上看到了不少和他差不多的孩子,懂事的他心里也难受的很。乖巧的靠着跟着爹娘,任由墨效才牵着,一点都没有胡搅蛮缠。
就在快要到达王财主的家里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慕贞,突然开了口,笑眯眯的拉了拉墨效才的手,看着他道“相公,我想到法子了。”
墨效才看到慕贞璀璨的笑容,不由得也开心了起来。
突然,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就算自己恢复了记忆之后,也愿意纵容着这个小女人了。
什么夫纲,什么身份,只要能换来她这自信而明媚的笑意,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呢?
遂柔情似水的看着慕贞,笑道:“想到主意了就去做,为夫很期待娘子给我一个惊喜。”
慕贞不说什么主意,他便不问,他所要做的,就是默默的站在她身边,支持着她就好。
而且,和慕贞告诉他结果比起来,他更愿意亲眼看到,她在做这件事时的精彩表现。
不似将才的抑郁,想到了要怎么帮助那些流民的慕贞,心情顿时轻快了起来。
果然,如赵明哲所说,众人在回来的时候,王财主早就等候多时了。
看着进来的众人,笑道:“可算回来了,你们要是再不来,老朽我就要差人去找了。”
尽管是催促着他们,言语里却没有半点不耐。
慕贞看着王财主满脸慈祥的笑意,歉意的笑道:“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不说,还要您等着我们小辈,实在是不应该。”
王财主不在乎的摆手到:“老朽我的规矩也没那么大,就是年纪大了,喜欢热闹,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盼就着你们,多陪陪我这糟老头子嘛。”
宝珠笑着接过话道:“父亲大人您放心,只要有空,我们就回来多陪陪您,而且啊,不久以后,您就要多个外孙了,只要您不嫌烦,我把他丢给您就是了。”
王夫人听了宝珠的话后,被她逗的直笑,“哎哟,你这个当娘的,也忒不负责了。”
说着,又道:“瞧着你这说的话,估计也是对我外孙不上心的,要是齐嫂子看不过来,你就给我们送过来算了。”
和王财主一样,王夫人也是个祥和的老太太。
当时宝珠虽然是要嫁给自己的儿子,但是,最后听说了和赵明哲的事后,还是大度的选择了成全。
不过,缘分这事儿,还真不好说,虽然两人没有成为婆媳,但是,小两口认他们做了干亲,平日里对他们很是孝顺,初一一早,就来陪着自家过年。
而且,因为是赵明哲认的干亲,这么一算,两人照样成为了婆媳。所以,要真是一家人,有缘分,那是赶都要赶到一起的。
众人嬉笑间,差不多就要开饭了。
这时,王夫人把那唯一的一个智障的儿子,也带到了桌上。
“老三和贞娘也不要见笑,老身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他再被人看不起和笑话,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啊。”
听闻王夫人这么说,墨效才立马站起来,朝他们夫妻两鞠了一躬,恭敬道:“夫人哪里的话,都是为人父母的,我们又怎么不理解你们呢?”
慕贞也安慰的拍了拍王夫人的手,道:“王婶要是这么说,那可就见外了。而且,我看俊翎举止得宜,并没有外面的人所传的那般,您也要放宽心,说不定哪天就好了。”
说起自家儿子,王财主也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都说无奸不商,无商不奸,想我王文超,身家奔波到如今地位,还真没做过那起子伤天害理之事,为何我儿,要造此折磨呢?”
听到王财主的话,王夫人也是泪眼婆娑,“这大小大夫,什么偏方,我们都试过了,可是半点作用都没有。老身我每个月初一十五,都去庙里进香,凡是遇到菩萨,必然诚心跪拜,为何我儿,却得不到菩萨的保佑呢?”
说起王俊翎的事,慕贞突然想起,当时自己为了赵明哲和宝珠的事儿,在劝服王财主,成全宝珠和赵明哲的时候,曾承诺过,若是有机会,定要向他介绍神医的。
只是,后来的事太多太忙,慕贞还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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