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挨到头发怀里的人身子猛地一动。
晋安郡王忙抬起头,心跳的咚咚。
还好,还好,并没有被踢下床。
怀里的人抬起头。
“他们的确是永远都不知道了。”程娇娘说道,声音带着哽咽。
永远不知道了。
他们都死了。
永远不会知道了。
晋安郡王忙伸手抚她的脸擦去其上的眼泪。
“可是你知道了,还好你知道了,还有你知道了。”他忙说道。
对。我知道了,还好我知道了,父亲就是让我来问的。我现在问到了,知道了。
程娇娘泪如雨下。再次将头埋在晋安郡王的身前抱住他。
晋安郡王心里的欢喜早已经烟消云散,也伸手紧紧抱住她。
别哭了,别哭了,宁愿看到你面无表情,宁愿你木然拒人千里,也不愿意看到你伤心如此。
是什么样的心伤让一个悲喜不表于外的人这样的泪流不止。
“程昉。”他只觉得嗓子发涩,紧紧拥她在怀,手一下一下的拍抚她的肩背。“别难过。”
程昉,别难过。
晋安郡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迷迷糊糊中伸手摸了下然后猛地惊醒了,枕边空空怀里空空,昨夜的事好似一场梦…
他忙坐起来,低头看到胸前皱巴巴的亵衣,其上还残留些许湿意。
不是梦!
晋安郡王的脸上绽开笑意。
“殿下。”
听到动静,外间景公公忙走进来,看着掀起帘子坐在床边的晋安郡王,目光就落在他的身前。
皱巴巴的歪扭扭的亵衣都已经不算是穿在身上。只能说是挂在身上,露出半个胸膛。
再看晋安郡王抬手半掩嘴打个哈欠。
“夫人呢?”他疲惫的问道。
夫人呢…
景公公撇撇嘴,看着晋安郡王发青的眼底。
“夫人练箭去了。”他说道。
作息锻炼恢复如常。那就多少好了些了,晋安郡王松口气,起身去净房。
“我也得练起来啊。”他说道,“问问李太医,我能骑马射箭了否。”
“那个倒不急。”景公公忙跟着去一面嘀嘀咕咕,“要紧的是节制些,殿下毕竟才好,仗着年轻可是不行的。”
“什么节制些?”晋安郡王皱眉问道,“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不待景公公答话又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