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样做,不该一开始和她作对吗?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以相安无事,甚至如果他早一步,早一步放下身段。这女子如今就是他们高家的人了吗?
那要这么说,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当初西北军功中被压下军功的五个小兵引起的吗?如果那时候他没有包庇护着姜文元,事情会不会就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太可笑了!
高凌波咧嘴要笑一下,蹬了两下腿,瞪大眼不动了。
用脚踢了两下,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为首的内侍伸手掩住口鼻,目光在高凌波下身屎尿齐流上看了眼。
“收拾好了。”他淡淡说道。转身出去了。
外边院子里内侍宫女依旧来回奔忙准备着太子丧事,卫戍军持械肃立。没有人对这边多看一眼,似乎根本就听不到这边的叫骂呼喝。
太子寝宫这边门口站着一个人。内侍忙疾步过去了。
“景公公。”他带着恭敬说道,“都办好了。”
景公公嗯了声转身进去了。
晋安郡王依旧坐在太子卧榻前,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
景公公迈步走过去,俯身低声。
“高大人自裁了。”他低声说道。
晋安郡王面色木然。
景公公便退后一步。
“你说什么?”晋安郡王视线看向那女子问道。
“殿下。”女子颤声叩头,“奴婢是太子的侍妾,奴婢是太子的侍妾,奴婢曾为太子侍寝的…”
“所以你觉得你该跟他们一样给太子殿下陪葬?”晋安郡王问道,看着这女子,嘴角浮现一丝笑,笑意冰冷,令人不敢直视。
女子不敢抬头哭着叩头。
“奴婢,奴婢不是不愿意去服侍太子,只是,只是…”她说这话伸手按住腹部,“奴婢怕有了身孕……”
此言一出,殿内的人顿时色变。
太子有了骨血传承,这应该是好事吧?
但这传承的时机却又……
过继正要是不可阻挡,突然又冒出太子的血脉,那这该怎么办?
晋安郡王哈哈笑了。
“就是你啊。”他说道,看着眼前的女子,面上厌恶顿显,猛地起身抬脚,竟生生的踩住那女子的脖子。
“就是你啊。”他再次说道,看着这女子,脚下渐渐用力。
女子伸手握住他的脚,张大嘴瞪大眼,发出咯咯呵呵声音,面色越来越铁青。
“就是你啊!”
伴着这一声,同时响起咔哒一声,那女子握住晋安郡王脚的手颓然松开垂落,瞪大眼嘴角流出血不动了。
满屋子肃静无声,寒气森森,在通明的灯火照耀下如同冰窖,不知道哪个忍不住牙关发抖慢慢的响起咯咯咯咯的声音,回荡其中更添几分阴森。
……
天子寝宫内,谈论正酣。
“…陈绍已经自裁,高凌波罪无可恕。”一个朝臣正在朗声而谈,“此等逆贼佞臣,律法有规定……”
“…我适才已经说过了,光有律法还不行,还要按照史上的旧例…”另一个朝臣摇头带着几分不同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