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司机在外面转了一圈,大街上逛了会儿。”
这个解释穆镜迟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往我碗内夹了些菜说:“既然累了,那就用完餐早点上楼休息。”
我嗯了一声,也没有太多心思应付他,马马虎虎吃完后,便最先一个人进了屋内,可是进了屋内没多久,我发现碧玉和青儿没有跟我进来,我又从屋内出来,随手在门口抓了一个丫鬟问碧玉和青儿呢?
那丫鬟低头回答我说:“被先生喊进书房了。”
我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那丫鬟回答我:“就刚刚。”
我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又转身回了房。
接着没多久,穆镜迟来了我房间,我假装自己睡着了,他在颈脖处吻着,在这方面我终究还是不敌他,我觉得有些痒,便缩了缩。
他又将我身子扣了回去,唇顺着我颈脖来到锁骨的位置,他灼热的呼吸洒在我肌肤上,让我觉得身子一阵颤栗,好半晌,我哆嗦着,一把捂住他吻我身子的唇。
他停下了动作看向我,我们对视了几秒,接着,他握住我的手,唇吻了吻我掌心,他出奇的没说什么,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将我搂在了怀里问:“今晚要我陪你睡吗?”
我埋在他怀里,小声回了句:“要。”
他笑出了声,将盖在我们身上的被子拉了拉说:“那陪我看会儿书?”
还不等我回答,他便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抱在了腿上坐着,他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双手从后面环抱住我,用低柔的嗓音说:“那我考考你,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的下一句是?”
我得意的笑着说:“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他捏了捏我脸颊,又问:“洛阳城东西,长作经时别。”
我抢答:“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他眼里满是笑意,又翻了一页:“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
“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
“燕台一去客心惊,笳鼓喧喧汉将营。”
“万里、万里……”
穆镜迟笑着问:“万里什么。”
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他忽然将我压在了床上,含住我唇,给了我绵长的一吻。
当我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时,他松开了我,手指顺着我眉目,眼眸似藏着星辰一般说:“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祖咏的《望蓟门》”
我有点生气说:“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不熟悉祖咏的。”
他拧着我鼻子说:“谁让先生教你时,不认真听。”
穆镜迟忽然将手上的那本书丢在我手上说:“把这篇关于冬的诗集一字不漏背下来,没背下来,不准休息。”
我瞪大眼睛看向他,他已经不再理我,自己躺了下来。
我拍打了他一下,说:“你怎么能够这样。”我刚要去拉他,他已经微闭了双眸说:“再闹,外加抄写一遍。”
我气愤的看向他,他不再理我,我又看了眼手上的书,狠狠捶了他一下,他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在那磨磨蹭蹭了一会儿,便吩咐青儿说我饿了,让她端些吃的进来,青儿一听愣了一秒,不过很快还是出了门给我端了进来。
穆镜迟是最讨厌在床上吃东西了,可为了给他找不痛快,我将书丢在了一旁,盘腿坐在他身边掰着核桃。
核桃掰不动,我就放在嘴里咬得嘎吱嘎吱作响。
可穆镜迟却无动于衷,呼吸平稳,睡得很是安稳了。
我觉得没有意思,将装了核桃的碟子往一旁一丢,拉着他手臂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次要是我再对不上,你再发罚我行不行?”
他睁开了眼,睨像我笑着说:“再对不上,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