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说:“不过他不是同我在医院,而是被派去总统府内那边。”
我再次皱眉问:“总统府?”
良子说:“对,因为两国关系的僵持,为了相互更了解双方国家,日本皇军阪田将军将来访问金陵,而木村被派来同行,成为此次友好访问行程的记录者。”
我完全没料到还会这一出,我盯着良子说:“也就是说,他现如今人在金陵。”
良子说:“他人正随着访问队伍入住在了总统府那边。”良子见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又说:“野泽,我昨天便想给你电话告诉你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才告诉你的原因,便是在想,该不该让你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如今你跟木村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他也是工作正常出行而已,我想应该不用特意来跟你说这件事情,只是我还是没忍住,觉得还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才好。”
我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面无表情沉默着。
良子也沉默的看向我。
时间就在这沉默中不一分一秒的走着,良子伸出手来握我放在桌上的手,她说:“野泽,别这样,木村虽然和你曾经有过那段关系,可他是自由的,和你在一起过并不代表他就不能再来这个国家,你若是不想见他,那便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便好了。”
良子以为我是不想再见到木村,确实,我确实不想再见到,尤其是这个地方,因为在这块地方,对于他来说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可如今他已经来了这里,似乎再说太多,也无济于事,我只能问良子:“你知道他们要在这待多久吗?”
良子说:“这方面我不是很清楚,他降落在金陵的那天下午,便给了我一通电话,说的大约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情况,应该要访问结束,他才可能离开。”
我说:“他是自己要求来的,还是报社那边要求他来的。”
良子说:“这些他没跟我讲。”
我说:“我明白了。”
这个时候,外头又人在敲门,我和良子都同一时间停止了说话,然后朝着门的方向看了过去,外头进来一个服务员,她朝我们行了一礼,便小心翼翼碎步走了过来,将菜单递给了良子。
良子看不懂汉子,所以便又将菜单递给了我,我实在没什么心情,所以随便点了几个菜,之后那个服务员又拿着菜单从包厢内退了出去。
屋内又再次只剩下我跟良子后,良子安抚着我说:“一切等用完餐再说好吗?你平复一下心情。”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过了一会儿,又唤了句:“良子。”
良子看向我。
我说:“你还是让木村能够早些回去便早些回去,在这里待着对他非常不利。”
良子听不懂卧的话,她们并不清楚我在这边的情况,她们一直以为我现在所居住的地方,是我的家,而那个家里的人是我的家人,她们不清楚我在国内的情况以及家庭背景,她们对我一所知,只当我是个任性出走,终被家人寻了回去的大小姐。
我跟良子直接说明情况说:“我没有家人,我结过婚,而我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便算得上是我曾经的夫家,他在金陵的地位很特殊,也是政界人士,当初我从他身边逃走,外界的人全都以为是去日本游玩,他们完全不知道我跟木村之间的关系,若是我跟木村的关系在我们国家走漏半点风声,木村都有可能保不住命,这便是我为什么会如此恐惧他来这里的原因。”
我尽量将这一切叙述的很平静,良子错愕的瞪大瞳孔看向我,她显然没料到我的背景会如此复杂,她说:“野泽,你别跟我开玩笑,怎么会如此?你就算不想让木村留在这里,也不该编个这么可笑的理由来骗我。”
我说:“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便可以去医院随便找个人问问金陵穆家,以及陆清野和这家人的关系。”
良子眼里的错愕不仅没有退去,反而更深了,她皱眉问:“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清楚这一切?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不会告诉她,我有多讨厌我在这里的一切。
良子见我沉默着,她便又说:“好,我相信你就是,那我问你木村知道这些事情吗?”
我说:“我从未告诉过他。”
良子说:“可我也没办法让他从这里离开,毕竟这种事情不是随便就可以丢下离开的,若是他如此做,也是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