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后,我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桂嫂正在厨房忙着,她出来时,见我竟然难得的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便朝我走了过来,不过她到达我身边后,便瞧见了大门口霍家的车,便对我询问:“那霍太太又来了?”
我说:“去了楼上,看王芝芝。”
桂嫂未说话,她沉默了半晌,又问我:“您想吃些什么,桂嫂这就给您去做。”
我说:“一杯咖啡吧,这几天喝降火的凉茶,喝得我嘴里苦了吧唧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桂嫂听我如此说,自然立马应答了一声好,去了厨房给我泡咖啡。
等桂嫂将咖啡端了出来后,递到我手上说:“给您放了不少糖。”
我嗯了一声,从桂嫂手上接过,不过桂嫂目光时不时落在楼上问:“霍夫人还没下来?”
我说:“您管她干什么。”
桂嫂说:“夫人倒是同霍夫人关系好。”
见桂嫂如此说,我笑而不语,在那继续翻着手上的杂志,喝着咖啡。
不过一杯咖啡没喝完,王氏二老像是从外头散步了回来,两人平时都有下午散步的习惯,二老正说着话从外头进来,心情似乎不错的模样,可当他们发现沙发上我的存在后,两人脸上笑容都同一时间僵硬。王老先生的第一反应便是拉着妻子朝侧厅的方向走去,似乎是想绕过我,去他们所在的房间。
见他们如此躲着我,我放下手上的咖啡杯和杂志,然后便从沙发上起身,在他们身后笑着说:“王太太,王先生,二老真不想知道袁夫人的消息吗?”
两人听到我这句话,便又停了下来,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回头看我,而是站在那静默了一会儿,王芝芝的父亲先朝我回的头,他对我说:“陆小姐,很感谢您昨天将我大女儿的镯子交还给了我们,不过她的消息我们有了,所以不麻烦你了。”
我说:“您有了?”
她立马笑着说:“是的,有了。”
我笑着问:“可否告诉我,您怎会突然有袁夫人的消息了吗?”
王老先生说:“鹤庆在前一个月给我们写了一封信,因为芝芝一直昏迷,所以这封信,一直未能到达我们手上,不过昨天芝芝给了我们,我们看了那封信以后,基本上也知道鹤庆的去处了。”
我猜到这里头有王芝芝的干预,可没想到她竟然耍的是这样的手段,不知道为什么,我还真是有些同情她的父母,竟然被自己的小女儿,如此握在手心隐瞒。
二老说到这,没有再和我多说,王夫人和我说了句告辞的话,便拉着自己的丈夫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桂嫂在我身边说:“夫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我说:“她有什么不敢做的,她连王鹤庆都敢杀,这种事情自然也敢瞒,只是我倒要看看,她能够瞒多久。”
桂嫂说:“迟早有一天会被知晓的,这种事情瞒不了多久的。”
我没说话。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楼上又传来了脚步声,施欣兰已经探望完王芝芝从楼上下来了,她又朝我这边笑了笑,我也给了她一笑,本以为两人打过招呼,便行了,可谁知道施欣兰又主动朝我走了过来同我说话,问我这段时间可有空。
我很意外她今天竟然会第二次跟我搭话,毕竟之前都是点头一笑。
对于她的话,我笑着说:“霍夫人可是有事?”
她说:“你许久都未去我们府上玩了,若是你得空便去坐坐?”
我没有推辞,但也没有答应,而是笑着说:“等我得空了,一定过去拜访霍夫人跟霍先生的。”
她微笑着说了句好,也没有再这继续待下去,又朝我点了点头当作告辞,才带着丫鬟从我们面前离开。
等上车,车子走远后,桂嫂也觉得万分奇怪问:“今天这霍夫人是怎么了?竟然对您这么客气?”
我轻笑一声说:“不知道,不知道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施欣兰离开后,我也没有在楼下大厅多待,很快便也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九点时,我从房间内,正要去餐厅用餐时,发现大门口,穆镜迟正由着虞助理扶着弯身上车,似乎是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