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无所谓的回:“挺好的,减少双方的麻烦。”
我怕施欣兰再纠缠我和穆镜迟之间的事情,到达宴会厅后,许多人上来和她打招呼,我便赶忙抓住这个机会,对她说:“霍太太,今天您是东道主,这边来了如此多的贵客,需要您寒暄,你不用担心,我会带着丫鬟顺序入席的。”
施欣兰还想说什么,可她周围围了太多和她打招呼的人了,她的时间有限,又加上刚生产完几天,也实在没办法把时间全都浪费在我身上,也只能任由我带着丫鬟从她面前离开了。
可离开宴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我必须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可这里没有一个人我认识,显然,找人聊天是不可能了,我见春儿盯着桌上那些西式糕点眼馋的很,便笑着带着她,开始在宴席上挑选着东西吃,春儿一开始生怕别人瞧见她这个丫鬟在吃,不过因为是跟在我身后,有霍家的管事的人过来,瞧见她端着盘子,倒也没有说什么,之后我们两人便在一旁愉快的吃了起来。
不过才在宴席上吃了十几分钟,正当我和春儿在研究着,哪种糕点和饼干好吃的时候,我们身后忽然传来傅潇文的一句:“清野!”
听到这久违的声音,我动作猛然一僵,连同去夹蛋糕的手都停顿了几秒,春儿并没有听见,只是见我神色有些异样,便不解的问了一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春儿这句话刚问出来没多久,便有双手从后头捏住了我肩膀,将身子直接掰了过去面对着说:“竟然真是你!”
你语气内带着三分激动,两分急切,目光火热的落在我身上,我从他眼眸里看到了痴狂的思念。
自从嫁给穆镜迟后,我已经许久都未出门了,这个曾经被我用来引王芝芝上钩的傅潇文,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好巧不巧,他竟然瞧见了我,而且以如此直接的方式抓住我的肩膀,我可以从他双眸中,看出他此时的激动。
可还没等我想着该怎么巧妙的解决这个傅潇文的时候,谁知,他身后跟上来一大富家公子,似乎都是他的好友,五六个人站在那,见傅潇文如此捏着我,便看出我们两人之间绝对藏着故事,所有人的眼神便相互挤兑了起来,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好家伙,潇文这位小姐是谁啊?怎的约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
傅潇文未曾理会那些友人的调侃,只是目光紧盯着我,握住我肩膀的手越发用力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亲手写信跟我说,你对我有感觉吗?我不相信你姐夫那次说的话是真的,绝对是他看不上我们家,所以故意逼迫你的对不对?”
我没想到傅潇文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说这些话,他那些朋友听了起哄的越发厉害,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春儿急的不行赶忙把手上的盘子一丢,便要将我傅潇文推开时,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
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句:“清野。”
春儿听到这声音后,动作立马一僵,她往后看了过去,这一眼,便正好看到穆镜迟带着人站在我们我的十米开外,瞬间原本嘈杂的大厅一刹间竟然彻底安静了下来,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那些目光全都落在我们这方。
春儿一看到是穆镜迟,当即她便无比高兴的朝穆镜迟跑了过去唤了声:“先生!”
穆镜迟没有看走过去的春儿,而是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他带着人踱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到我身边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傅潇文抓住我肩膀的手之上,随即,穆镜迟轻笑一声,目光移到傅潇文的脸上,带着长辈该有的矜持笑容问:“傅公子这是作何?可是有什么问题想要请教我的姨娘?”
以前或许没人知道穆镜迟很正常,可自从霍长凡就职,他紧随着走入政坛后,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本来之前那几个还瞎起哄的年轻人,在看到穆镜迟时,竟然下意识往后退了几部,几乎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来。
傅潇文一瞧见穆镜迟的出现,他抓在我肩膀上的手竟然缓缓脱落了下来,他自然清楚穆镜迟是什么身份,他爹虽然贵为次长,可在穆镜迟面前,也要小心谨慎的交道着,穆镜迟一句话可以让他父亲成为次长或者总长,也可以一句话,让他们家成为阶下囚。
他不会蠢到为了我,而去和穆镜迟发生冲撞的,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穆镜迟瞧他如此,也不想将事情闹太大,毕竟周围如此多的人瞧着,他只能将视线从傅潇文身上收了回来,然后看向我说:“若是没事的话,走吧,随我入宴席。”
接着,他朝我伸出了手。
春儿见如此,便站在一旁无比紧张的瞧着我,包括大厅内所有的人,可我许久都没有动,当大厅内议论声渐渐散开来时,穆镜迟的手仍旧没有收回去,而是笑着问:“怎的?就因为早上没带你出门来玩,竟然生气到如今?”
我还是没有回答,也没有动,穆镜迟伸在半空的手,忽然一靠近,便直接将我手包裹在他手掌心内,牵着我朝前走,周围围了许多人,有士兵在那控制秩序进行开路,围观的人全都下意识往后退着,穆镜迟便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如此堂而皇之的将我从大厅内牵着离开了。
一直走到安静的走廊处,他也没有松手,不过他脸上哪里还有笑,脸上不知道何时,竟然是一片的冰冷。
春儿知道现如今情况不妙,不敢乱说话,只敢安静的跟在后头,穆镜迟一直带着我朝前走着,一直走到宴席厅后,王芝芝从前方迎了上来,她刚想说话,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瞧见穆镜迟竟然牵着我,她动作立马一顿,神情便立马顿住了,不过顿住了几秒,她反应很快,又加快速度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到达穆镜迟面前后,她脸上带着端庄的笑说:“镜迟,我刚想去寻你呢,长凡那边正等着你入席呢。”
穆镜迟没有看她,甚至都没有停她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带着我朝宴席那端走,王芝芝瞧见了,便立马跟在我们身后,等我被穆镜迟牵到霍长凡他们所坐的那一桌后,霍长凡立马站了起来,立马朝我们伸手说:“镜迟快,清野,这边入座。”
不过他话刚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立马看向我们身后跟着的王芝芝尴尬笑了两声说:“不对,应该是穆夫人跟镜迟坐这边,清野年纪小,便随着欣兰坐得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霍长凡如此的忽视王芝芝,不可谓不尴尬,他们这方宴席只有两个位置,而另一个位置自然是我王芝芝的不用说,而如今,却被霍长凡如此一说,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王芝芝却在众人的视线下表现得无懈可击,她丝毫不觉得难堪,而是对霍长凡笑着说:“霍总统,我坐哪里无所谓,主要清野年纪小,不懂规矩,便坐镜迟身边吧,我跟霍太太坐一起便可了。”
施欣兰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吩咐身边的丫鬟加位,又立马朝着王芝芝笑着说:“来,芝芝,来我这边做,我倒是许久都未跟你说过体己话了。”
王芝芝笑着说了一声好,便朝着施欣兰走了过去,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这才悄然无息的给化解。
而牵着我的穆镜迟竟然也未说半句不是,只是松开了我的手,对我说了句:“入席吧。”
便入了席,剩下我一个人还站在那,春儿看了我一眼,,我也才随着穆镜迟入了席间坐在了他身侧的位置。
坐在这一桌的,都是一些重要官员,各个都是人精,便转移话题说到了别处,未再有人注意我,倒是穆镜迟竟然还往我碗内夹了一些我爱吃的菜,之后他便未在跟我说过话,而是和身边的人笑着交谈着。
桌上谈的事情自然不是女人感兴趣的,要多枯燥便有枯燥,而且还是坐在穆镜迟身边,当王芝芝还在尽职尽责赔着笑时,我在这样的场合下已然有些支撑不下去了,终于我刚想起身离开时,穆镜迟竟然先我一步,摁住了我放在双腿间的手问:“可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