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看到这样的情况,他嘴角的笑同样也凉了下去,他对周管家吩咐:“把钥匙给他们。”
可周管家没有动,而是皱眉对穆镜迟唤了句:“先生!”
穆镜迟又说了句:“怎么?不想活着出去了?”
很轻很淡,甚至不含任何情绪,周管家在穆镜迟眼神的压迫下,没有办法选择,只能从口袋内掏出一串钥匙。
张副官拿着枪一点一点朝周管家靠近,到达他面前将钥匙拿到手上后,穆镜迟说:“五百米远的山脚下还有一处穆家的金库,这里的东西全都转移到山脚下那一处,九爷可找人去查看。”
袁成军没想到穆镜迟竟然给的如此轻松,他嘴角的笑意渐浓,又问:“怎么出去。”
穆镜迟吩咐了一句:“老周,开门。”
老周听后,只能朝着一处墙角走去,在上闭上摸到一块机关后,只是轻轻敲了三下,挡住出口的两块大石便又缓缓升降了起来。
袁成军见门开了后,又对士兵吩咐:“派人去查查。”
士兵回了一句:“是。”便迅速离开了。
里头极其的安静,谁都没有说话,袁成军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差不多半个小时士兵跑了回来在他耳边进行回复,袁成军脸上的笑带着点得意。
他对穆镜迟说:“我一直觉得镜迟是个识时务的人,果然一点也没错。”袁成军挥手说:“撤。”
于是所有人朝着外头走去,不过在袁成军还没完全跨出出口,不知他的目光在出口的走廊外看到了什么,他身体猛然一停,回头来看向穆镜迟。
穆镜迟站在那理着衣袖,一脸不解的问:“九爷怎了?”
穆镜迟的话刚问出来,谢东的刀最先从入口处进来,刀尖抵在了袁成军的喉结上,袁成军僵硬着身体完全不敢动,他身边的士兵反应过来,刚想要拿起枪对准谢东的时候,谢东身后又出现一个人,竟然是被霍长凡用枪顶在前头的袁霖。
袁成军的脸色骤变,他一时看了一眼穆镜迟,一时又看了一眼挟持袁霖的霍长凡,他梗着脖子问:“长凡,你这是为何?”
霍长凡推着瑟瑟发抖的袁霖不断朝前走着,而袁成军却被谢东的刀刺得不断往后退着。
霍长凡对袁成军说:“袁兄,您说这是为何?您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吧?”
袁成军的副官忽然对着外头大喊:“来人!快来人!”
可是他略带恐惧的声音在这地库里,不断回旋着,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袁成军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当时他让霍长凡围守在外面,而他进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想来那三百兵力早已经在他们都还未察觉的时候赴了阴曹地府。
他眯眼看向霍长凡说:“你勾结穆镜迟?”袁成军又立马否定说:“不。”他摇头说:“金陵河畔,平洲大牢,军火被劫,昌池丢守。”
他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在霍长凡和穆镜迟之间来回看了良久,他忽然掏枪转对准里头的穆镜迟说:“你们联手里应外合糊弄我!从一开始你就是霍长凡的人!”
对于袁成军的恍然大悟,穆镜迟盈盈笑着问:“九爷终于意识过来了,我以为九爷至今都没有往这方面怀疑过。”
当袁成军要动手去扣住在一旁站着的我时,穆镜迟的人先他一步,已经在同一时间用枪抵住了我的脑袋,连同宋醇和外公。
穆镜迟在一旁冷幽幽问:“九爷觉得现在的她和您有何分别?”
袁成军的身子踉跄了几下。
穆镜迟不再看他,而是目光落在了我身后,他冷笑了一声,眼眸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大约是里头幽冷的很,穆镜迟低声咳嗽了两下,他收起脸上的冷漠,恢复了平常的不见波澜,对周管家低声说了句:“走吧。”
周管家替穆镜迟披了见件披风,跟着穆镜迟正要出这地方时,霍长凡在后面问了句:“人不要?”
穆镜迟动作微微一停,霍长凡虽然没有指名点姓问他要谁,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他问的是谁。
穆镜迟没有回头,而是回了霍长凡一句:“任你处置,不过替我把谭老先生留下,都是旧相识了,十几年未见,想必会有很多话要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