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们一眼,她们都始终默不作声。
周妈知道我在看什么,她抚摸着我头说:“先生在楼上用,您在楼下用。”
我点了点头,便握住筷子吃了起来,等我吃完后,只见佣人端着饭菜从楼上书房下来,里面的食物,竟然一点都未碰动。
我问周妈:“他不吃吗?”
周妈说:“也许没胃口吧。”
周妈不让我问太多,便带着我朝楼上走去。
之后那几天,穆家都陷入难以描述的沉默当中,穆镜迟有三天都没有下楼,我们也没有再见过面,周妈似乎也特意不让我跟他有碰面的机会。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意味,好像短短时间中,我们之间隔着一层我们都说不出来的屏障,平时最爱嚼舌根的仆人们,如今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嚼。
整个穆家,一片死气沉沉,让人心慌。
差不多过了五天,我去了穆镜迟书房,当时他正在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手揉着眉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以为是仆人进来了,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并未睁开眼。
我没有动,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便抬起了眼眸,见我站在他面前,他眼眸微闪过一丝情绪,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还是如平常一般,坐正了身体后,便笑着问我:“找我有事吗?”
我说:“我想出门。”
他依旧笑得温和问:“去哪里?”
我说:“去袁家。”
他听了,便微微一笑问:“袁太太又邀你打牌了?”
我咬住唇,轻轻嗯了声。
他声音温柔说:“我让司机送你。”
我点了点头,这就想走,他又在我身后叮嘱了一句:“多穿点衣服,天凉。”
我哦了声,然后朝着书房外走去。
我下了楼后,周妈走了上来询问我怎样,我说:“他同意了。”
周妈把大衣披在我肩上说:“那您今晚回来用晚餐吗?”
我伸着手穿好说:“还不知道,看倒时候会玩到什么时候。”
周妈也没有再多问,弯身替我扣好扣子后,便把包递给了我,我带上帽子上了车。
之后车子便开去袁家,不过在去袁家的路上我让司机把车停在了路口,然后进了一处咖啡厅,用咖啡馆的电话摇了一通电话给宋醇,电话接通后,我对宋醇说:“金港码头,十八号进入。”
宋醇问:“确定?”
我说:“我确定。”
宋醇刚要挂电话,我立马说了句:“等等。”
宋醇那边停了停,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特别沉。
我抓住手包的手一紧,终于我开口说:“你说要带我走的话,还算数吗?”
宋醇大约是在电话那端愣了一下,因为他好久都没有回答我,接着他说:“算数,当然算数。”
我说:“娶我呢?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醇又沉默了一会儿,当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说:“是真的,千真万确。”
我说:“好,倒时候我联系你,你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