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很无情。
简诗雅给他飞了一记眼刀子,“那也麻烦你转告你的好兄弟,没事别把女孩子当试验品,谁的心都是肉长的。”
林娴捏了捏简诗雅的衣角,摇头。
事已至此,再去互相指责没有任何意义,她哭过、醉过,已经看开了不少。
至少她还有朋友在身边,能听她诉苦。
林娴不懂港城的离婚程序,原以为会很麻烦,但江母办事非常利索,不用她出面就直接送来了离婚证书。
以后,她跟江屿年只剩下了一张离婚证。
他们再无瓜葛。
早知道分别得这样匆忙,她那天在医院,应该跟他多说几句话。
但既然已经决定走了,以后也没必要再联系了。
“沈医生,麻烦你去看他的时候,不要再提起我了。”
沈孟楠再迟钝,也听出来了林娴声音的不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简诗雅狠狠掐了一把,“赶紧送我们去机场吧。”
沈孟楠替简诗雅拿起行李,趁着林娴没注意,搂着她狠狠吻了一口,“我有空就回去看你。”
简诗雅如同渣男一样,下了床就不理人,“不用,麻烦。”
沈孟楠握住她的手,“我可不想经历失恋,等明年我就回京市,你休想甩开我。”
简诗雅见林娴要上车了,一把推开沈孟楠,“再说吧,我还这么年轻,以后什么样真不好说。”
沈孟楠心里郁结,他已经30岁了,好不容易有了个来电的姑娘,可不能弄丢了。
林娴碰了碰简诗雅的手肘,“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的,看看他都成了望妻石了。”
简诗雅看了一眼窗外的沈孟楠,极轻地叹了口气,“以他家的条件,我们结婚是不可能的,试着交往一下吧,青春不留遗憾嘛。”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林娴。
来港城这段时间,明明很短,却也很长。
要离开这天,才发现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至于当初来这里的最初目的,已经早已抛诸脑后。
往后余生,这段记忆,或许会尘封,或许会偶尔想起,但怎么都不至于后悔。
林娴唯一带走的,是江屿年送给她的那枚迪斯尼纪念币。
江屿年得知林娴离开的消息时,正在做最后的康复训练。
江家所有人都瞒着他,还是沈孟楠来看他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江屿年眼里的寒意四起,沈孟楠被他这个眼神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林娴在京市的导师说有个项目需要她回去,就走了。应该是不想打扰你休息。”
江屿年的周身覆上浓稠的阴霾,渐渐凛起眉,眸光幽深难测地望着沈孟楠,“我不是傻子,她九天没回我消息,我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不愿意把真相撕开,给自己留点幻想,总归生活没有那么苦。
沈孟楠叹了口气,“要我说她也确实不地道,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你走呢?”
江屿年眸光幽深,自言自语道:“她没有抛下我,是我对不起她。”
如果他足够强大,不需要靠家里,那自然有本事与父母抗衡。
可惜,他没有。
他享受的一切资源,依旧是家里给的。
沈孟楠哪里知道这背后的弯弯绕,直言不讳,“你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