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南不仅轻轻的摆动着支起来的那条腿,而且,脚上的官靴也跟着左右摇摆不停,显见得心情不是一般的爽。
见印昌的笑容逐渐收敛,脸色开始白,金子南故意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他手里捧着茶盏,轻轻的,缓缓的,吹拂着浮在液面的茶叶,吹得没完没了,茶都快凉了,偏就不喝。
姓印的,有种你就拍桌子啊,你倒是拍啊,你不拍,老子还不依你呢!
这种新式的喝茶方法,金子南是从李中易那里学来的。金子南琢磨着,连李香帅如此身份的高官都这么喝茶,可想而知,大周国应该很十分流行喝清茶才对吧?
本着抬高自己身份的想法,金子南有样学样,跟在李中易的后头爱上了喝清茶,倒也学得蛮像那么一回事。
印昌明知道金子南有意要折辱他,心里的那口气。简直咽不下去,气得浑身直抖。
可是,印昌一想起所求的大事。心里陡然一凉,那事如果没有李中易的点头,还真就是谁都办不了!
“唉呀呀,金公呀,李香帅的老泰山可不是一般人有资格当滴。别说在这汉阳府内,就算是在整个高丽国,谁敢不给您面子?”印昌忍住心头的恶气。厚颜无耻的大拍金子南的马屁。
“哦,印副使,下官怎么不知道我那贤婿。竟有如此高的威望呢?”金子南阴阳怪气的作派,简直是把印昌的脸面打到了尘土之中,还要踩上好几脚。
“金公,在下也知道以前多有得罪。不过。还请您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高抬贵手啊。”
印昌忍住心头的怒火,主动凑到金子南的身前,刻意压低声音说:“不瞒金公,我确实有原因的。”话音未落,他悄悄的将一个物件塞进了金子南的大袖之中。
金子南以前没少干这种事情,他察觉到袖口猛的一沉,心里就明白,印昌肯定在私下里送了礼物。
不得不说。金子南一直有个很好的习惯,他向来都是把捞来的不义之财。藏到挖得很深,也很机密的地窖里。
这一次,汉城被贼子攻破,金子南家里虽然损失了一些浮财。可是,由于金子南的浑家见机早,及时的带着儿女们躲进了密室之中。
再加上李中易趁火打劫来得非常及时,所以,金家不仅逃过了一劫,就连绝大部分家财,也都保住了。
嘿嘿,没人会嫌弃宝贝多,金子南有李中易这个大靠山撑腰,早就希望有个扬眉吐气的好机会,泄一下往日异常憋屈的不满。
于是,金子南把礼节全都抛到了脑后,居然当着印昌的面,从袖口掏出他所送的那个物件,走到窗边,就着明亮光线,仔细的欣赏了一番。
印昌气得差点要吐血,金小狗,你也太欺负人了,居然如此羞辱于我。
可是,印昌有大把柄捏在李中易的手上,除了眼前的这个小人金子南之外,他根本就找不到和李中易搭上线的合适人选。
“哦,我说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印公家传的血石啊。”金子南暗暗有些得意,这枚血石可是拿钱都买不到手的好宝贝。
金子南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印昌曾经当众炫耀他的这块血石。金子南当时也想凑过去看个稀罕,却被印昌含沙射影的作践了一场,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嘿嘿,姓印的,我的印公啊,您也有今天呐?
金子南心里暗爽,把三个女儿一齐送给李中易,虽然有刘贺扬的暗示,他却丝毫也不后悔!
“既然印公的诚意如此之大,那下官也就没啥可说的了。”金子南当着引昌的面,将那块弥足珍贵的血石,在手心里掂上掂下,肆意把玩着。
印昌惟恐金子南一个失手,摔碎了血石,可是,话到嘴边,他已经意识到,血石已经正式换了主人。
见金子南只是把玩着那块血石,却始终不问究竟所为何事,印昌心中不由大恨,姓金的,你也太过于贪得无厌了吧,居然还想要东西?
印昌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翻了一阵白眼后,他陪着笑脸说:“金公,在下家中遭灾异常严重,可狠的贼子把家底都翻空了啊。”
金子南冷冷一笑,反问印昌:“你家的闺女听说已经被放回家不少日子了吧?”
印昌气得七窍生烟,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金子南居然把鬼主意打到了他那位漂亮闺女的身上。
“唉,印公啊,这块血石也不怎么好看,下官看你也不怎么舍得,就还于你吧。”金子南阴狠的使出绝招,居然把已经到了手心里的血石,又递回到了印昌的手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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