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都看自己,萧鹏道:“我大学的时候有个舍友,是百色人,有一天他姑父突然到了学校,拿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让我舍友按手印,当时那个A4纸上的内容让我记忆犹新。”
“抬头是:报告书,xx镇供电所,内容是,我们是xx镇xx村xx屯村民,自从安装我屯至xx屯的高压电线杆后,我屯年年出事情,小事儿不细说,大事有:前几年溺水两人身亡,今年又同时出车祸两人身亡。现在搞得我屯人心惶惶,严重影响全屯的正常生活,都说一号与二号高压电线杆的安装伤到我屯龙脉,经全屯开会决定向xx供电所提出迁走一号及二号电线杆的要求,否则以后将可能有更大的事情发生,希望贵所能尽快解决为盼,下面是所有村民的签名和手印,因为我舍友不在家,专程跑来让他签名,而且他还是大学生,‘他的签名更有分量’!我上大学距离现在才多久?最可悲的是我那个同学还在上面签名盖了指印。”
“为什么?”刘庆龙听后好奇道。
萧鹏苦笑道:“为了这事儿他姑父跑了半个龙国专门找他签名,他如果不签名盖手印你觉得他今后还能回家?”
杨猛撇嘴道:“你说那么远干什么?就说我家就行,就说我妈,我现在都觉得我能健康长大是奇迹!”
看着众人看自己,杨猛道:“还记得我有一年过年发高烧,大年初一发烧四十度!结果我妈说大年初一去医院是触霉头,全家要倒霉一整年,那给我吃点儿药总行吧?也不行,说什么大年初一吃药身体垮一年,就给我额头上盖个湿毛巾就算完事。我那时候都烧出幻觉来了,差点儿没抗住。从那时候我一直都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萧鹏道:“猛子,这事儿你就别怀疑了,基本上说爹有可能不是亲爹,毕竟还有隔壁老王,但是娘一般都是亲娘。”
杨猛比出中指。
杜医生听后拍了拍杨猛的肩膀:“猛子,这样的事情我们医药口看的更多。说天天都能看到有点儿夸张,但是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能遇到这样的奇葩,我有一个病患,患有风湿性心脏病,在我那里治的刚好一点儿,没几天后却死了……你们知道她是为什么死的?”
“为什么?”萧鹏问道。
“她家人非说他是‘邪气病’也就是‘鬼上身’,找人去给她‘祛邪’,又是淋水又是扎针又是身上撒盐又是柳条抽打,最后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活活折腾死了。”杜医生叹气道。
一边的刘庆龙道:“你们知道有个裁判文书网吧?就是查询咱们国家所有的法律文书的网站,你们在上面搜索‘驱鬼’二字,就会找到无数刚才杜医生说的这样的案件。里面的很多的案件都是小说家都构思不出来的那种,现实比小说更加的不可理喻,因为现实中发生的事情更加的不合理。”
一边的王政委这时候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说了,那我说一个更不合理的吧?”
众人一起看向他。
王政委道:“在我出国之前,我老父亲有一天突然找我,说他要买一个什么保健床垫,一个床垫子两万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个床垫子比古墓派的寒冰床还牛x,躺在上面是百毒不侵百病不染起码货到三百岁!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父亲沉迷于保健科天天去听讲座!我也是个医生啊,我的老父亲信这些东西这不算是黑色幽默吗?”
听了王政委的话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好了很多。
杜医生问道:“老王,那么这事儿最后怎么解决的?”
王政委苦笑道:“我给我父亲从医学角度仔细的跟我父亲解释了一下这就是骗子,结果说了一句:唉,那些培训老师说的没错,什么‘养儿防老都是骗人的’!我这一下子就成了不孝子了!”
这下屋子里笑的更开心了,不过笑着笑着就沉默了下来。
王政委道:“我们是医生,平时的工作就是和各种愚昧的现象作斗争,而这里的阿法尔人更加愚昧,这就意味着我们的工作更难开展,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困难就停止前进的脚步!我们的背后是伟大的祖国……”
萧鹏听到这里干咳两声打断了他的话。
王政委一愣:“萧鹏,有什么事情吗?”
萧鹏道:“王政委,抱歉我打断你的话,我的意思是:不如说点儿实在的,各位‘友谊医院’的朋友,我跟你们交个底,我已经跟这里的人说了,今后但凡是来这里捣乱的不管是谁全部敲断腿,另外你们的宿舍我也会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看守。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怎么救助别人?你们说对吧?”
“萧老板说的对!”
“萧老板,我敬你一杯!”
“瞧,王政委,大家还是喜欢这些实在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