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听到小兰的惨叫声,早已心揪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冲进大门,又跑了四五十米,与张明生一前一后,进到屋子里。
他们刚进屋子,楼上就传来男人的惨叫声,一如刚才小兰的凄厉。听声音,应该是老刀的。
张明生一看客厅里,东倒西歪的躺着七个男人。有的耷拉着胳膊,有的嘴角冒血,有的头破血流。
个个惨不忍睹,不能动弹。牛娃还想挣扎,被夏雨一个左勾拳,打在下巴上,飞出来两颗门牙,也老实了。
张明生与竹子不做停留,直奔二楼,卧室门敞开着。进去一看,竹子一声惊呼:“兰姐。”
小兰趴在床上,气息奄奄。她片缕不存,一道刀伤,从左肋,沿着屁股,一直延伸到大腿,伤口还滋滋的冒着鲜血。
一把七分长的小刀,被丢在地毯上,上面血迹斑斑。还有一道淤青,从右肋,沿着屁股,一直延伸到大腿,显然是刀柄所为。
竹子一把扯过被单,将小兰盖住,并替她包裹伤口。
张明生不忍卒睹,便看着吴勇兵。却见老刀右眼高高肿起,应该是挨了一记重拳。
吴勇兵正左手拉着他右边胳膊,右手把他的脸按住贴墙,然后拖着他来回摩擦。
老刀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墙面上不止有血,还有残肉碎渣,他也像杀猪办哀嚎。
吴勇兵双手像铁钳,任凭老刀如何挣扎,也是徒劳。
他将老刀翻了个,左边脸不仅被磨掉一层皮,连肉也去了小半。吴勇兵又将他的右边脸贴在墙上,如法炮制。
老刀痛的死去活来,可是每当他晕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吴勇兵用了什么办法,立即让他醒转。反正要让他时刻感受到,那种切肤之痛。
老刀到后来,已经没有力气惨叫,只是浑身抽搐。
吴勇兵一边拉着老刀的头,来回摩擦,一边骂道:“畜牲,畜牲不如。”骂来骂去,也就这一句。
张明生与竹子一样,开始瞧的很解气,很想自己也上去踹他两脚。
不过看到老刀凄惨模样,他的气也消了大半,赶紧上去制止吴勇兵:“行了,你真想弄死他吗?”
只是吴勇兵正在气头上,他根本拦不住。吴勇兵似乎很平静,说道:“别急,他还有十根手指,我要一节一节掰下来。”
张明生与吴勇兵相处不多,但也知道他的脾气,越冷静越显得可怕。
不禁心想,我知道这家伙发起狠来,比谁都疯的厉害,可也不能失去理智。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就冲楼下大喊夏雨。
夏雨可能比较了解吴勇兵,二话不说,先将两人分开。他还因此与吴勇兵过了三招,但明显不是吴勇兵的对手。
眼看老刀又要被他抢过去,夏雨吼了一声:“张明生请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给他添麻烦的。”
吴勇兵一个激灵,好像瞬间清醒:“说得不错,那咱们走吧,便宜他了。”
老刀被张明生拖到角落里,像死狗一样躺着。吴勇兵不再看他一眼,抱起小兰就下楼而去。
他对跟在后面的张明生说:“我有时候容易冲动,一冲动像是走火入魔。所以带夏雨来,就是这个意思。”
张明生在心里将吴勇兵吐槽了一遍,路过客厅时,七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