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押注,根本不会有人押。冷面眼睛像要喷出火,愣是没有办法。
看样子又是要冷场的局面,还是戴子饶出手救场,押了二十万的小。
似乎他的运气不错,竟然又中了。可是没有人羡慕,也没人想着跟注。
冷面退过一旁,又换服务生摇盅。可只要是服务生摇盅,张明生就会押注,而且每押必中。
但只要换冷面摇盅,张明生就会各种推脱,一次也不押。一连三把,次次都一样。
赌台又不能关停,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赌场输钱不说,精神上的折磨,难以承受。
他从接手后,摇了六把骰子,所有人一次没押过。若不是戴子饶捧场,那他就是个自我表演的小丑。
冷面早已脱去外套,寸衫都湿透了,蝴蝶结也扔到了一边。
他终于忍不住,挑衅张明生,连语气也变了,说:“朋友,敢不敢真正赌一把?”
张明生像是不懂,愕然问道:“咦,我是在赌嘛。”
冷面干脆把话挑明了,说:“我的意思是说,我摇骰子,你来押注,敢不敢?”
张明生摇摇头,充满同情的说:“不是不敢,主要怕你下不来台,你又何必自找没趣呢?”
大家都看的清楚,明明是他不敢押,反过来说给庄家面子。
冷面的火已经到了临界点,但他也是个好手,还能保持克制,不过说话已经没了那份从容。
冷冷的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就说敢不敢押吧。只要你说不敢押,我立马走人,让你赢个痛快。”
张明生倒显得客气,对冷面说:“那个,你稍微等等,我问问我们家小朋友。”
戴子饶啐了他一口:“呸,谁是你家小朋友。”
张明生凑近他问:“我真要是赢光行天下的钱,你和戴春枝,不会怪我吧?”
戴子饶用眼角看着他,说:“一把都不敢押,还说赢光行天下的钱。你就是个没种的家伙。”
他又将自己所有的筹码,推到张明生面前,继续道:“都给你,看你有没有那份胆量。”
张明生淡淡的说:“你这是在逼我啊。”他又转头对冷面道:“好吧,看来不让你心服口服,你还真当我是乞丐了。”
冷面问:“这么说,下把你会押注。”
张明生答道:“嗯,一定押。”
冷面又问:“这次不骗人?”
张明生眉毛一挑,说:“这次不骗人,对天发誓。”
冷面放松下来,露出了笑容,就要去摇盅。
张明生对他说:“稍等一下,我酒喝的有点多,先去上个厕所。你呢,摇了这么久的盅,也趁机休息下。我说了,会让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