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将牌发到底,皮耶斯拿到K和七,聂青松拿到十和六。
两人都没看过底牌,聂青松先将底牌翻开,是一张J。她是一副散牌,一对也没有。
而皮耶斯面牌已经有对K,底牌不用翻开,已经赢了聂青松。但他还是打开底牌,是一张方块十。
聂青松打开底牌时,就已经输了,不等皮耶斯开牌,冲他说了声拜拜,扬长而去。
皮耶斯看着驰千里问:“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你不到我三分之一的筹码,你该怎么赢我?”
驰千里先是回答皮耶斯:“靠运气。”然后站起来,对蔡老丁老说:“我请求休场十分钟。”
他也不理会裁判是否同意,径自走到向晚晴面前,拉着她的手,深情的说:“二十多年了,难为你还惦记我。”
向晚晴眼睛湿润,却保持着优雅的笑容,纠正道:“是二十七年又六个月。”
驰千里承诺道:“等这次赌局结束,我会放下一切,陪你去好好旅游一番。”
向晚晴这次是开心的笑,应道:“这一天,我等的太久,幸好我等到了。”
驰千里想放开向晚晴,却被紧紧的攥住手,一时间挣不开。
驰千里忽然扭头,一声怒喝:“明生,你要干什么去?”
张明生一激灵,指着门口说:“我去找聂青松,问问她什么意思,怎么能这样干。”
向晚晴知道驰千里还有赌局,只得放开他的手。
驰千里在单伯来身边坐下,对张明生说:“她就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就你这样的心性,怎么能上赌桌?”
张明生还想狡辩,腰间电话响了,摸出来一看,居然是个境外号码,他接通后,才在孟雨田身边坐下。
电话那头是个男子的声音,汉语说的有些生涩,开口就说:“嗨伙计,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
张明生不知道他是谁,遂问道:“先告诉我,你是谁?”
男子答道:“嗨,我是鲁特多。你是张明生么?难道我打错了?这不是那个潇洒哥,给你的手机与号码么?”
原来是鲁特多,张明生在行天下上,跟他们玩的很疯,自然印象深刻。于是问道:“原来是你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鲁特多答道:“我不是说了么,发现了好东西,对你肯定大有帮助。”
张明生问:“什么好东西,居然会对我有帮助?”
鲁特多说:“我前天去了一趟叔叔的研究所,他们研究出一套窃听设备,实在是太高级了。”
张明生奇怪道:“我又不是间谍,窃听设备对我没用。”
鲁特多兴奋的说:“你要是听我说完,肯定觉得大有用处。他们这套设备,外形做成各种昆虫形状。大到蝴蝶,小到苍蝇。内置摄像头,不仅可以窃听,还可以录像,他们称之为听风者。”
“你想啊,要是弄一套这样的设备,那你在赌场上,岂不是无往而不利?”
张明生还是有点不懂,问道:“用在赌场上,难道不怕人家发现?我怎么控制它?”
鲁特多吐槽说:“嗨,你真是笨得可以。比如说,我们把摄像头,弄成苍蝇大小,它可以像苍蝇一般自由飞行,即使被人发现,谁知道他是窃听设备?”
“再说苍蝇很小,躲在别人的袖口里,衣领里,谁能发现?然后你戴上一副特制眼睛,我在控制室里,像你传达信息。无论是赌骰子,还是玩扑克牌,一切尽在我们掌握中。”
“本来他们这套设备,只用于军事和商业中。但我觉得用在赌术上,一样可以有巨大作用,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你。本来他们不对外售卖,可我找我叔叔帮忙,一定可以弄一套。以你的赌术,加上这套设备,我们开家赌场……”
鲁特多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可张明生后面,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默默的转头看着皮耶斯,电话什么时候挂了,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