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地方我就脚底发汗双腿发抖,与其被这群怪物将死,我也不要从这里一跃而下。
“看见——”
头成功地钻进来,吸满黑水的棉花球落了一地。
几簇头发穿墙而过,它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进来了?
她的轨道呢?为什么不能阻碍她?
我紧紧挨着窗户,手再次紧握背后的钢管。你有“孽物”的加持吗?也想去扯那钢管?
我捋着围杆,看着头自己创造出轨道,一路滑进来。
然而——
它居然,居然并非对着我的方向而来,它去的是……是手电滚落的地方——
看不见我?是靠声音在听声辨位?
如果真是如此……我一定要再尝试确认一下。
置于死地而后生!
我屏住呼吸、一点点的移动到最近的床头柜边上,捏起上边一水杯就朝我的对角线扔去。
“看见了——”
这东西桀桀笑着,果然向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它根本看不见,非说自己看得见,真是唬人。
我不敢松气——摸到了门道,那下一步就是规划离开的方式。
我抓起另一样东西,决定把它往离自己近的地方扔,把头引到房间深处,自己就可以趁机离开病房了……
我摩挲着手里的东西,眼看着头离我掷的东西越加的近。
“哇!你是谁。穿白衣服的哥哥姐姐们说医院闹鬼——就是你吧!”
头面对着墙角突然自言自语起来,假设那里真的是我,那它就并没想伤害我的意思?
还有、有没有弄错,我怎么就成了闹的鬼了呢……
头沿着轨道向后退却几段,像是害怕什么。
“他们说要一直切、可是切了就会继续长……我现在就是被那个到处长得的东西害得快看不见了。”
头停顿了片刻,像是在聆听对方说话。
“肿瘤?那是什么……我只知道看不见了。”
每句话之间它都停会顿一会。
“画什么都行?可是我看不见呀?”
“小朋友不骗小朋友哦,那我想要画个游乐场,我要坐旋转飞椅。”
说罢,头便在空中晃悠着,就像是在坐旋转飞椅。
管它还要再说什么呢,我出病房、去找刚刚女性赠送的镇尺最重要。
想毕我就将手里的东西往自己身边一丢。
随后自己赶紧趁着头疑惑的间隙蹲身贴地向门口移动。
“唔——姐姐不在这呀……”
轮子咕噜噜地转动着,头赶紧朝着下一个地点移动。
“我听别的小朋友们说,所有见过你的……都、都坏掉了,是真的吗?”
头站在我原来在的地方面前,对着空气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