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将她的头抬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我不知道那人许诺了你什么,叫你构陷于我,可你该瞧清,她借你的手害了我与福晋,如今,又将这遗书放进了你的包裹。”
说到此处,清婉语气骤冷:“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你活下去。”
话音落地,萍儿脸色惨白,脸上带着深深的恐惧,连连挥手摇头:“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啊。。。。。。”
还没等清婉继续说,萍儿忽然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蜷缩在地上,疼的浑身发抖,在烧着地龙的里屋,额头竟冒出冷汗。
清婉瞧着她的模样,抬头略显无措的看向四爷。
四爷目光沉了沉,接收到清婉的眼神后,才开口道:“叫府医来。”
随后又皱眉眼中带着不悦,朝着清婉说了句:“你离她远些。”
清婉这次倒是乖巧,瞧着四爷点了点头,听话的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说了这么些话,早已是口干舌燥,端起茶盏想要润润喉。
但杯沿刚触碰到嘴边时,才发现盏中是浓茶,心中顿时有些无奈,轻轻的放回了桌上。
她的那些个小动作,早被四爷尽收眼底。四爷虽神情未动,但还是对着苏培盛吩咐:“李氏和耿氏有孕,将茶换了,上些温水来,再拿一碟子点心。”
清婉闻言,抬眸悄悄看了他一眼,只见四爷并不看她,清婉便又低下了头。
府医没过一会儿便匆匆赶来,给萍儿把过脉,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萍儿,已有两月身孕!
一时间,震惊了里屋所有人,她还未成婚,便已有了身孕?那这孩子,是谁的?
萍儿见事情暴露,羞愤万分,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更是铁了心的不开口,看样子像是要保全那男人。
清婉看着她一心求死的模样,发出一声叹息:“萍儿,你别忘了,你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是不是有人用此事要挟你?”
“你可以不说,但你不会以为,雍亲王府要查此事,会查不出来吧,即使你不说,最迟一个时辰,四爷也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萍儿脸上的坚定已经逐渐松动,清婉也不催她,只一句一句的攻破她:“到时,只怕是也要连累家中父母,你说,你这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萍儿被巨大的恐惧笼罩,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听着清婉一句一句的话戳着她的心,她知道,清婉所言不假,于是张了张嘴,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原来萍儿进府没什么长处,也不识字,便被列为三等丫鬟,一直被旁人欺负,干些脏活累活。
刘管事的儿子的呢,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帮了她几次,萍儿年纪小,一来二去的,便对他心生起爱慕。
可刘管事的儿子刚才娶了妻,于是两人便一直暗度陈仓,无媒苟合。
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了小半年都没被人发现,直到萍儿发现自己上月月事没来,就赶紧让那刘生发带她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