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现在,富安在他手上根本无需担心,爸爸以前很吃力的负担,他却游刃有余,他现在几乎成了我所有的依靠,这样一个男人,我却还是在心里忍不住打个问号,现在面前的他,是真正的他吗?
他本来正在擦拭头发,见我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他停住动作看向我问:“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什么。”
他一直都不是个多话的人,见我如此说,也没多问,他去了行李箱旁,在那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我看到他手上,又佩戴着那枚属于我们两人的婚戒。
他手指修长白皙,指甲永远修剪得端端正正,那是一双天生就是握笔的手,我记得以前就是这双手,在深夜替我辅导着这一切课业,有时候这双手也会牵着我,在马路上走着。
他会护着我,被我欺负了,也从来都不吭声,永远安安静静的跟在我身后,可他真的不会有私心吗?
我想到这,便问:“陈青川,我问你一件事。”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向我。
我说:“陆明的事情跟你有关对吗?”
我这句话一出,他忽然从行李箱便起身,看向我。
半晌,他说:“你还在想这件事?”他说完,便将自己的衬衫拿出走去柜子旁。
我从床上起身说:“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我走到他身后,从他身后拉住他的手。
陈青川正要挂衣服的手,被我如此一拉,衣架挂了个空,衬衫掉落在地上,他回头看向我。
他说:“是。”
直接给了我这样一个回答,没有半分遮掩,很是坦荡。
他弯身要去捡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我又再次去拉拽他的手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陆氏跟富安的恩怨,是他们的恩怨,跟陆明没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我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很大声质问的他。
陈青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不紧不慢说:“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他认真的思考了两秒,又说:“你先想好,自己用的什么身份,来质问自己丈夫。”
他将我手从他手腕上拨开,他最终还是将那件衣服从地下捡起,然后将衣服一丝不苟的挂在衣架上,便放入了衣柜。
他不想跟我吵,而且有点累,他将衣服整理的差不多后,便去了床边,似乎是打算要休息。
我转身看向床边的他说:“我跟陆明是朋友,我们只是朋友。”
陈青川上了床,靠坐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书,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他就是被冤枉的,也许他确实与对方发生了实质性关系呢,还是说,你很有自信,认为他会为你守身如玉。”
他笑了,语气带着嘲笑,眉间仍旧温温和和。
我站在那望着他,手捏紧拳头说:“陈青川,你什么意思?”
他指尖停下翻书,他抬眸望着我,笑着说:“什么意思听不懂?还是说你很失望,你大可放心,这件事情陆明跑不了,而且他跟那女的发生的关系,确有其事,性无能,可并不代表没有冲动,一分钟也性侵,不是吗?”
他发出低笑。
我冲过去,将他手上的书一抽,往地下用力一摔说:“你给我闭嘴!”
我这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那书很厚,他看书基本都是国外原文书,厚厚的书摔在地下后,便散了架,散了几页出来。
陈青川靠坐在床上没动,他眼神有点凉看向我。
我语气激动说:“陈青川,你就是个卑鄙小人,你竟然拿这种下三滥手段用在陆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