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酸痛,脑袋也晕乎乎的,我有气无力的说:“陆小姐,我今天好像感冒了,有些难受,改天可以吗?”
陆云清在电话内很激动的回绝:“不行!你必须现在立马过来,许开颜,是现在,你清楚吗?”
我只觉得头疼,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感冒的。
面对陆云清的恶化,我只能在电话这端回:“我知道,我…尽量过去。”
陆云清听到我这句话,没再同我多说,又再一次将电话挂断。
之后我也放下手机,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我这才感觉自己根本不是小感冒那么简单,而是发高烧,头还相当的晕。
为了让自己有力气出门,我起身去了柜子旁搜出感冒药,在吃完后,又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尽量维持着脑袋的清醒出了门。
我没敢坐公交车,而是打的车到达那,又是到了陆家。
我刚下车,陆云清在门口等着我,我朝她走了过去,停在她面前。
她见我来了,便说:“他在楼上,你上去吧。”
她脸色相当的不好,看我的眼神相当的刺骨,我今天也实在没什么心思和她周旋,便点了点头,从她身边别过,朝楼上走去,等到达琴房后,里头依旧是琴声,可琴声却不似之前的舒缓,音调很阴郁紧促。
似乎是…忏魂曲。
我站在那听着,便抬手在外头敲着门。
差不多两下,里头没人回应,我便推门进入,陆明穿着单薄的睡意,正坐在钢琴前,手指在上头不断跃动着。
他也没看我,只是目光全在黑白键上。
我朝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到达他身边后,便唤了声:“陆明。”
他手忽然将手下钢琴猛然一摁,钢琴曲骤然断了,琴房一片杂音,他抬眸看向我。
目光冰冷又带着厌恶说:“你又来这干什么?”
他起身根本就不想看我,径直要出门,我下意识伸手去拽他,可谁知道拽到他却是他的衣袖,他手臂上的衣袖被我一扯,瞬间半截手腕便露了出来,我看到手腕上全是狰狞的伤。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忽然激动的将我一甩,整个人立马往后有退着。
他仓皇的要走,我从后面大喊了一声:“陆明!”然后也顾不得头晕,我冲了过去又直接抓他的手臂强制性的拽了过来看,全是伤,大的小的,新的旧的,一条一条趴在他手腕上,看上去相当的可怕。
像是用刀片割出来的。
我抬眸看向他。
面对我的惊愕,陆明冷笑,他说:“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手腕最上方好缠着隐隐透着血迹的医用纱布,我看向他说:“怎么会这样?”
我问他。
他阴阴笑着说:“每一刀疤,都是每个难以入睡的晚上,我用刀一刀一刀划上去的,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他将我的手给甩开说:“既然都不接电话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可怜我吗?还是同情我?”
他凉凉笑着说:“许开颜,你不要再假慈悲了,你最好记住,我手腕上的每一道伤痕都和你脱不了干系。”
他说完,便将衣袖放了下来,人便朝外头走。
没一会儿,琴房内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身子竟然克制不住的在那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