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我害怕的后退了两下,他掐住我下巴的手再次一提,他冷笑着说:“记住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他反手将我一推,我整个身体又再次翻倒在了地下,伤口正好撞在地上,这次我疼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于正和冷哼了一声从我面前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便转身拉开门出了病房。
我在地下趴了良久,当我感觉于正和已经走远后,我才从地下挣扎着起来,摇摇晃晃站稳后,我满头大汗看向于正和离去的方向连连冷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从他身上双倍拿回我现在所受的痛苦,总会有这一天的。
我花了好大力气爬上床后,当身体完完全全躺下那一刻,我有种自己上升天堂的错觉感,小腹上方的伤口有湿润之感传了过来,我抬手看了一眼,手掌心中全部都是血,伤口又再一次裂开了。
于曼婷没有立即赶回来,大约是被于正和给拖住了,她一直过了两个小时才再次回到病房,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说话,身下的床单被伤口上的血染红了一遍。
于曼婷看到这样的情况,她吓得直接就尖叫了出来,迅速冲过来后便大喊着:“小樊!你没事吧!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她后面那一句话几乎带了颤音,我根本什么力气回答她,只是小幅度动了动满是干皮的嘴唇说:“伤伤伤口。”
我声音太小了,于曼婷并没有第一时间听出来,不过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立马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揭,当她看到小腹上全都是血时。
什么都来不及说了,冲出去便尖叫着说:“医生!医生!”
在医生过来后,看到我身下全是血,也吓了好大一跳,之后自然是一堆的护士和医生冲了进来,再一次进行紧急手术。
我血流太多了。也没了多少力气,意识也不是太清楚,只感觉于曼婷一直在我耳边哭,哭得很伤心,她捏住我手的力道,让人觉得连骨骼都疼了。
之后我被推入了手术室,于曼婷不得不松开我的手,她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地下,在那嚎啕大哭了出来。
手术门一关上,我再也听不到她的哭声,接着就是麻醉。我人又坠入黑沉沉的梦里。
再次醒来,我以为自己第一看到又会是于曼婷,可谁知道竟然是傅姿雅以及陈溯。
傅姿雅见我醒了,便当即握住了我手,满脸高兴说:“小樊,你终于醒了?!”
我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傅姿雅和陈溯怎么会在这。
正当皱着眉头疑惑看向他们时,陈溯也立马弯下腰关切的问:“易小姐,您没事吧?”
我觉得腰疼,刚想动一下,可谁知道才动一下。又是撕裂的一阵疼痛,陈溯立马按住我的身体说:“您别动,还不能动。”
我用了好长时间从那疼痛中回过神来,瞬间觉得自己七魂六魄都因为这钻心的疼离开了自己身体。
我疼得眼泪都几乎出来了,好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你们怎么在这里?”
陈溯低声解释说:“傅您出事了,一直说您,所以我们也来了市。”
傅姿雅见状,也立马说:“是啊,小樊,你怎么又把自己搞到住院了,你吓不吓人啊!这可是第二次了。”
对于傅姿雅的话,我只能虚弱的朝她笑了笑说:“我这人比较倒霉。”
傅姿雅说:“你千万别这样说,这次我们请了最好的内科医生还有外科医生一同过来了,只要你好好恢复,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抓住了两个关键词,我说:“我们?”
傅姿雅立马解释说:“我先生请的,他听说了你这边的事情,专门从国外请了医生过来替你治疗。”
陈溯又立马补了一句说:“傅小姐担心您,所以我们老板特地请的。”
我看了陈溯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奇怪,似乎是怕我误会什么。可是这句话我能够有什么好误会的,不,与其说这是一种怕我误会的情绪,更准确来说,是下意识的自我心虚。
我又多看了他两眼,他却并没有任何慌张,表现得很正常。
我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气氛突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傅姿雅见我只是盯着陈溯看,便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好半晌,她忽然说了一句:“小樊,你这样看着陈助理干什么?”她又满脸不解的问:“他很帅吗?”
傅姿雅这句话,让我差点岔过气了,我赶忙从他脸上收回了视线,气氛更加的怪异了。
傅姿雅还要说什么,我早已经先她一步说:“额我有点口渴。”
陈溯说:“我给您倒。”
说着转身便去了茶几那端给我倒着水,桌上有方糖,他顺带放了一块方糖在杯内朝我走了过来。
当他快要到达我床边时,陈溯手机响了,他把水杯递给了傅姿雅,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时,他下意识看了我一眼,很快,他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便缓缓从房间内退了出去,去接听那通不知道谁打过来的电话。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陈溯对我,客气得似乎有些过了头。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