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也快速朝我走了过来,他到达我身边后,便递了我一个食盒。看来他们早就料到了这里的情况,也知道我一定什么都没吃。
我说了一句:“谢谢。”便立马接过。
陈溯说:“我陪您进房间吧。”
我说:“易晋呢?”
陈溯没有回答,从我身边经过,便朝着我的房间走了去,我只能提着食盒跟在了他身后。
到达房间后,陈溯扣上了我的门,然后对我说:“您在这里住下后,尽量别出自己的房间,这里的食物也不要碰。我会给您送,还有尽量和易总保持距离。”
我不解问:“为什么?”
陈溯说:“因为现在的吴睨很危险。”
我没有再多问,便立马点了点头,陈溯叮嘱完后,又检查了我房间内的设施,觉得没有问题后,他又对我说:“我就住在您隔壁房间,您有时间,可以叫我。”
我说:“那易晋呢?他住哪里?”
陈溯没觉得任何奇怪的说:“当然是吴小姐房里。”
我没有一皱。刚想说什么,陈溯便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立马止住了我这样的想法说:“现在这样的时候,这种事情您就不要去在意,易总自己会有分寸,而且现在的吴睨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做不出什么。”
我这才低声说了一句:“好吧,你去吧,我都清楚了。”
不过在陈溯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又立马问:“对了,易晋是不是被吴睨给要挟住了?是因为什么原因?能告诉我吗?”
陈溯看了我一眼,良久,他才说:“您身上还有一剂药的配方在吴睨身上。”
我说:“也就是说我的病并没有完全好。”
陈溯点了点头。
我整个人坐在了床上。
陈溯说:“这就是为什么易总会和吴睨办婚礼的原因,还有抛了宝莲的股份,这一剂药关乎你的生死,一旦吴睨毁了,你就必死无疑,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让你不要轻易靠近易总的原因,现在吴睨对易总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可难保她因为嫉妒而发狂,干脆来个破釜沉舟。”
我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只是全身无力坐在那里。
好半晌,我问陈溯,我说:“对于易晋,我是不是一直都是个累赘,其实、其实他不该为了我这样,我不想他为了我,总是受制于人,我----”
陈溯打断我的话说:“您总是这样,有些事情一开始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而且易总从始至终要的是您的命,至于宝莲和钱,都只不过是身外之物。您就别再优柔寡断了,现在摆在面前的不过是活着和死两条路,为什么不认定一条路,好好拼一把呢?”
我红着眼睛说:“可是我不想让易晋为我牺牲这么多,我不想因为他让我活着,就如此去委屈自己,他从来都不该是受人牵制的那种人。”
陈溯说:“你总害怕他因为你才变得这么艰难,可有时候你们都想错了,你们都是太在乎彼此的人。他希望你活着,而你想要的,是不想自己成为他的包袱,成为别人牵制他,伤害他的武器,可是易小姐,你要相信易总会有这个能力去处理好这一切,你要学会相信他,而不是质疑他。担忧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不拖累他的地方,就是别让他因为你有顾虑,信任他能够处理好一切,而且,我相信易总对于能够让您活着这件事情,他宁愿让您拖累。”
我有些哑口无言。陈溯第一次和我说这样一些话,以前我一直觉得他是很讨厌我的。
我小声问他:“如果、如果最终结果,我还是活不了呢?吴睨现在对我的恨,根本不是想让我活那么简单。”
陈溯说:“这不是您该想的问题。”
我说:“陈溯我必须这么想,这是我的顾虑,我很怕到时候易晋白忙了一场,他最后却还是救不了我,我怕他会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你知道吗?我怕他会崩溃,我们家已经离开这么多人了。我”
说到这里,我红着眼睛,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哽咽,我说:“不管结果如何,我活着当然是更好的,可是陈溯,如果有天,易晋没有拿到吴睨那一剂药,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你一定要帮我看着他,让他好好活着。”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