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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麻木不仁？！小小，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拍手庆贺还是大声斥责？我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国内传统的道德价值观，碰到你和你朋友这种稀奇事当然要躲得远远的了。”

“很抱歉，周琳，我没有责怪你。我想告诉你的是：‘等价交换’。坦白地说，就是我信仰我的个人主义，但也非常尊重你的个人主义。”

周琳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沈小小看了她一眼说：“很抱歉，我应该尊重你的想法及态度。我明白，这是中国人与美国人不同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所产生的差异性。既然有差异的存在，才能说明每个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

周琳靠在床上，侧目看着她说：“天使是你，魔鬼也是你，我还能说什么呢？小小，我不反对你和女孩子在一起，但你想过回国以后怎么办吗？”

沈小小坐下来，靠在床头半躺着笑了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想过自己的生活。如果那些家伙不允许我的‘个人主义’存在的话，我想我只能选择回到这里。”

“你是说回美国？小小，你在这里待了十几年，还没待够吗？”

“周琳，别担心，我是不会允许别人任意侵犯我的个人自由的价值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相信你。只是有一条，千万不要一声不吭地跑回美国，再也不回上海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我会非常伤心的。”

“哇噢，周琳，你的话太让我感动了！如果你不想嫁给沈郢的话，我们来美国定居。”

“喂，你这家伙就没个正经的。我不嫁给你大哥，嫁给你？”

“这太好了。你知道的，美国有一部分州已经通过了同性婚姻法。”

“我无话可说，行了吧？”

小小站起身，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说：“好了，现在离派对散场还有些时间。不如，我们开心地去参加为你举办的单身派对？”

周琳笑着从床上下来，撇撇嘴说：“那你还叫来两个跳脱衣舞的女孩子来？”

小小一边朝客房门走一边说：“要玩就要玩的疯狂一些，不是吗？”

☆、第109章　杨曼青的计划

就在小小打开客房门时，站在门外的杨曼青瞪着她大声地用英语叫道：“该死的，你和周在房间里干什么？”

走在后面的周琳听懂了她的英语，正想着如何回答她时，却听见前面的小小轻声回答说：“没什么，我和她只是在进行意识形态领域内的对话。”

杨曼青看了眼随后走出客房的周琳，微笑着点点头说：“嗯哼。那么，她是在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来批判资本主义意识形态里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民主或者…人权？”

“放松点，她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强大，给她一点时间就好了。”

“好吧，我想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她在想些什么。”

“嘿，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拜托，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身处于派对之中？”

“咯咯咯…我会陪着你的，想看大腿舞吗？我可以替你支付一次15美元的大腿舞。”

“真的？卡米拉，我早就想欣赏一次大腿舞了。”

走在两人身后的周琳此时如醍醐灌顶般，瞬间便想明白了与沈小小接触后遇到一些事，尤其是今天上午两人在H&M门店内买小礼物的事。趁着小小与杨曼青聊天的间隙，走到右侧对小小说：“哎，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为什么给你的那个朋友买小礼物。”

说者的心里并没存什么坏心思，但听者永远都会琢磨这些无心之语，并反复思量其中的含义。在她刚一说完，站在最左侧的杨曼青立刻侧目看着她，睁大了双眼眨了眨。

两秒钟后，把英语转换成汉语叫着她的名字说：“周琳，你刚才说什么？卡米拉给她的朋友买小礼物？哪个朋友，是我还是艾莉森？”

周琳一愣神，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漏了嘴，连忙笑着说：“杨小姐，其实是我请求小小替我们俩共同的一个朋友买的小礼物。”搪塞、敷衍、打马虎眼或是随便找几句话应付过去，这是周琳在探听到朋友或同事的隐私，又不小心对其他人说漏嘴之后的惯用手法。

小小越听越摇头，那哪里是解释，这样的解释只会把一件简单的事越描越黑。虽然她与周琳的关系现在可以用BFF来形容，但周琳刚才的一番话还是侵犯了她的个人隐私。

沉默地看着周琳，最后却平淡地说了句：“好了，你别再说了。”

杨曼青对周琳的话及那副“笑吟吟”的表情充满了狐疑，冷冷地看着小小用英语说：“所以，对此你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吗？”

小小笑着对周琳小声说：“你先去酒吧，我和帕特里夏需要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