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经此一事,心知再无退路,想要活命,唯有投靠袁公一条路可走。
”
赵都安微笑道:
“哪怕他后面回过神来,猜到中了圈套,但从我带他闯出刑部,进了袁府那一刻起,吕梁就已彻底失去了‘李党"的信任,无法回头……
这便是阴谋转阳谋,一步错,步步错,他已无回头路,只能与我们联手,咬死老岳父。
”
静。
花厅中,一时陷入安静,袁立默然良久。
看向赵都安的目光,好似在瞧一头品相良好,毛皮油润滑溜的小狐狸。
他忽然赞叹一声:“天下人,误解你许久矣。
”
裴府。
书房中,灯火通明。
须发泛白,已上了年岁的裴楷之今夜无眠。
哪怕吃了药芝堂的安神丹,眼皮亦狂跳,总觉有事发生。
“来人!
”
裴楷之于屋内踱步许久,唤来仆从:
“去刑部牢房看看,为何还无人汇报。
”
“是!
”
褐衣仆从应声离开,不敢耽搁分毫。
白日回来,裴楷之下令断了两名家仆的腿,似在泄愤,整个裴府噤若寒蝉。
然而,其还未走出府邸,便见门外,刑部主事汗流浃背赶来:
“快!
带我见侍郎大人!
”
俄顷,裴楷之披着单衣,在书房中,见到了气喘吁吁的主事官,老人目光阴沉,已觉不妙:
“发生何事?”
刑部主事哀嚎道:
“大事不好,那赵都安给我等下了蒙汗药,趁机劫走吕御史,只怕包藏祸心!
”
裴楷之只觉“嗡”的一下,一颗心倏然沉入河底:
“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