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
”
公输天元收敛笑容。
大踏步上前,双手用力攥住他的手,真挚地摇动,胖脸上满面红光:
“听君一席话,胜我师尊无数!
这就是我苦苦追寻的方向,我之前造那些镇物,多依赖术法手段,可赵兄今日所说这些,与术法无关,却得匠神真意。
”
“……公输兄言重了,天师何等样人物,我也只不过是平日瞎琢磨,加上看过一些零散杂书,妄自揣测,不足为信,呵呵,不足为信……”
赵都安僵笑着,努力把手往回抽。
自己自己随口扯了几句,效果远超预期。
公输天元也自知激动失言,忙找补了两句,然后才道:
“总之,今日赵兄所说,发人深省,日后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尽可来找。
咦,你缺不缺镇物?比如这纸裙,可拿去给家中女眷用……”
“……不必!
”
赵都安瞅了瞅架子上,那一大堆功能稀奇古怪的奇葩法器,摇头拒绝,义正词严。
“好吧,呀,耽误了你许久,可莫要惹得陛下不快,赵兄且去忙吧,我还要好好消化你今日所教。
”
公输天元一脸遗憾。
有种自己的宝贝,不被人赏识的失落。
“既如此,我先告辞。
”
赵都安微笑道。
对他而言,获得这条人脉,便是最大的收获。
……
俄顷。
赵都安匆匆回到宫廷侍卫们聚集的厅堂。
就看到,一袭轻纱道袍的女帝缓缓从三门中走出,侍者们纷纷起身迎接。
“陛下?您与天师说完话了?”赵都安愣了下。
徐贞观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极为复杂地盯着他。
想说什么,但终归没开口,迈步朝外走去,轻飘飘丢下一句:
“回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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