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您二位请。
”
赵都安翻了个白眼,因一路上被误会太多次,索性懒得解释。
徐君陵一身瞧着就金贵的绸缎鲜艳衣裳,笑吟吟在他对面坐下,等伙计倒茶离开,才低声说:
“你这回不怕皇姐误会了?”
赵都安大马金刀,坐在条凳上,捏起茶碗先润了一口。
吹着秋日些微的凉风,无奈地盯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郡主,你在玩火。
我这次可是奉了皇命,出来办差,伱不回你的淮水去,半路杀出来跟着我们,这算怎么回事?
也幸亏还有个陈御史给我作证,不然本官的一世清名,就抱不住了。
”
清名……呵呵……徐君陵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对赵某人的无耻已经有了抗性,笑着说道:
“本郡主就是在回家啊,回淮水道,本来就顺路要穿过临封道。
况且好不容易北上一次,能有幸与赵大人这等才子谈诗论文,焉能错过?”
你就胡扯吧……赵都安懒得戳穿她。
……
徐君陵这几天,的确经常以“探讨诗文”的名义找他说话。
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
那一日章台宴,赵都安饮酒作诗,留下名篇,引为佳话。
旁人关注的诗文背后的八卦,但作为“江南才女”的徐君陵,却对这首诗本身透出的才气更感兴趣。
这些天,每次停车休息,就找他探讨。
活脱脱一个古代版的文学女青年。
但赵都安又不傻,一眼看出这个心机婊小郡主是在借故进一步了解他。
徐君陵也不否认这点。
站在她的立场,理应与这个必将崛起的权臣打好交道……起码也要摸清其性格。
不过,对其诗才的钦佩与好奇,也的确存在。
徐君陵至今都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履历中全然没有多少读书经历的家伙,如何能做出这等诗词。
可惜,任凭她如何试探,赵都安都没有再透露出半点诗才出来。
一时令她怀疑赵都安究竟是深藏不漏。
还是沽名钓誉,提前花钱买的诗文。
“郡主开心就好,”
赵都安摇了摇头,认真地指了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