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出预料,听到许多人议论五日后的论学。
南北两位文坛大儒对决,这俨然是足以轰动吸引全城的事件。
肉眼可见的,街道两侧聚集的读书人增加了许多。
“大人,听说城外很多书院里的学子,都弃了功课,跑了回来凑热闹,国子监中更是乱糟糟的,俨然分成两派争吵不休。
”
车夫小王感慨道。
赵都安叹道:“看来,城中还是有很多读书读傻了的榆木脑袋,心中反对陛下啊。
”
小王一下不敢吭声了。
赵都安幽幽道:
“明天告诉底下的人,暗中记录一下,这几天哪些读书人闹得欢,为正阳学派摇旗呐喊,这都是不安分因素,唉,你或这些读书人,究竟是死记硬背,蠢的只会抱着书本教条,还是太聪明了呢?”
小王想了想,说道:
“也许是因为没有被陛下提携,捞到官,拿到好处,所以愤愤不平吧。
”
赵都安诧异地看了车夫一眼,叹道:
“历朝历代,概莫能外,谁说不是呢。
”
马车驶过闹市,穿过街道,抵达赵府门外。
听到动静的下人们开门迎接。
赵都安迈步进院,就见尤金花迎上来,一边给他卸甲,一边说道:
“方才有人送过来一封信。
”
“哪家的请柬?”赵都安站在厅堂里,双臂平展,闭着眼睛享受着姨娘卸甲。
尤金花犹豫着说道:
“不是请柬,神神秘秘的,我瞧着不简单,是约你明日见面,落款是个女子的名字,叫什么萧冬儿。
”
赵都安骤然睁开双眼。
萧夫人?
邀请自己见面?
……
当晚,城中最热烈的话题,自然非正阳先生与董太师的梅园论学。
赵都安却知道,这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几天,既是给董玄准备的时间,也是给消息扩散,话题发酵的时间。
翌日清晨。
赵都安先照例去了梨花堂,处理公务,约莫午时,换上一身不起眼的便服,找了家馆子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