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绛英嫣然一笑,只当是寻常同门交流,随意说说管理师弟师妹抱怨难为之处:
“吴师兄你是有体会的,我们这些当兄当姐的,总是操不完的心。”
于是,幼蕖便带着梁溪绛英回了玉台峰,两人一路说笑。
幼蕖听梁溪说些眠龙谷与凝晖峰的典故,尤其是光鲜表面下的算计与较量,不伤和气又各有攻防,实在是大开眼界,不免惊呼连连,浑忘了掩饰行踪。
当剑光落在玉台峰的山头,迎面撞上吴桢惊诧的目光,幼蕖才恍然记起:自己是张着青云障悄无声息地离开的,大师兄还以为自己在小竹林里用功呢!
糟糕,聊得开心就忘了!
果然自己还是丢三落四的本色难改,比起那些事事周全的师姐们还差太多!
幼蕖心虚地干笑两声,匆匆道:
“大师兄,眠龙谷的梁溪师姐寻你有事请教。我就带她过来了!”
说罢,也不等吴桢开口,就一把抓住自己的青梗剑,逃也似地飞跑开了。
梁溪绛英则是莫名其妙:这小丫头刚刚还和自己说说笑笑,怎么一见到自家大师兄就慌了?就跟偷了什么东西被抓个正着一样。
平时挺温雅的李师妹,当即脸色也变了,脚步也慌了,瞧她跑得那飞快,就像后头有谁在追她!
玉台峰的大师兄有这么令人敬畏么?我梁溪怎么没觉得呢?
吴祯被梁溪绛英戏谑的目光看得有些尴尬,心里也是无奈叹气:李师妹果然是本性难移!竟不知她几时偷偷跑出去了!看她红光满面嘻嘻哈哈的,定然是寻好友玩儿了!
亏他刚刚才跟杼羽等人又叮嘱莫要去打扰小竹林!
算了,有外人在,还是给她留点面子,莫追究了。
虽然幼蕖已经跑得没影,吴桢还是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杼羽等人识趣,纷纷开口:
“大师兄,我回去练剑了。”
“大师兄,唐云师姐找我有事。”
各自找了理由后轻手轻脚地都一溜烟跑开了。
身为大师兄,吴桢最在意的就是玉台峰的脸面了,希望每个人一提起他打理下的玉台峰,就能竖起大拇指道个“好”!
偏偏他最寄予厚望的李师妹,行事总是出人意料,表现起伏不定。他才觉得这孩子越来越懂事,她的乖巧外壳就裂开一道缝。
尚可安慰的是,李师妹这回结交的是眠龙谷的精英弟子,多个这样出色的人脉,倒也不错。总算这丫头还有点懂事。
吴桢给自己顺了顺气,尽量放平了语气:
“梁溪师妹,大驾光临玉台峰,找吴桢有何事?”
他的平和,比起一般人来仍然有些生硬,可梁溪绛英见谁都能笑说自若,她语声轻快明亮:
“吴师兄将玉台峰打理得井然有序,小妹佩服不已。这不,就上门讨教来了!”
吴桢对梁溪绛英观感甚好,他虽然威严冷峻,可对上这样气势饱满、骄傲灿烂的同门,他不自觉就收敛了冷硬,棱角也柔和了下来,客客气气地笑道:
“你们眠龙谷有什么好愁的?我若是有你那些师弟师妹,懂事又聪颖,早就轻省了!”
梁溪绛英嫣然一笑,只当是寻常同门交流,随意说说管理师弟师妹抱怨难为之处:
“吴师兄你是有体会的,我们这些当兄当姐的,总是操不完的心。”
于是,幼蕖便带着梁溪绛英回了玉台峰,两人一路说笑。
幼蕖听梁溪说些眠龙谷与凝晖峰的典故,尤其是光鲜表面下的算计与较量,不伤和气又各有攻防,实在是大开眼界,不免惊呼连连,浑忘了掩饰行踪。
当剑光落在玉台峰的山头,迎面撞上吴桢惊诧的目光,幼蕖才恍然记起:自己是张着青云障悄无声息地离开的,大师兄还以为自己在小竹林里用功呢!
糟糕,聊得开心就忘了!
果然自己还是丢三落四的本色难改,比起那些事事周全的师姐们还差太多!
幼蕖心虚地干笑两声,匆匆道:
“大师兄,眠龙谷的梁溪师姐寻你有事请教。我就带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