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多想,一直绷着心神又经历过极度悲伤的林献被刺激到不行,翻了个白眼晕了。
而迟迟不见大少夫人来用膳的下人们来察看,就看到了这一幕。
之后事情挺混乱的,反正最终结果是,游密的三百五十八两银子贿赂了一个寂寞。
他被罚了,地位一落千丈,工作内容变成了倒夜香。
游密: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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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献醒来后也只是吃了副安神的汤药,便继续来灵堂跪着了。
汤药很苦,很难喝,他一边喝一边吧嗒吧嗒地流泪。
没人强求他一个“新寡妇”一直跪着,林献纯粹是自愿——这是明霁死后他光明正大离他最近的办法,也是为数不多他能为明霁做的事情。
醒来后,林献曾问过明父:“相公他为什么穿着嫁衣?”
明父沉默良久,只是叹了声气,然后沉沉地看着窗外挂着残雪的枯树枝,说了一句:“这是他自己的要求。”
他无可奈何地想起来明霁死前大概一个月的那段日子。
那天他听说明霁派下人来请他去明霁的小院,屋子里只有明霁一个人,死气沉沉地半躺在床上。
对于明霁和林献两人恩爱的相处传言,他有所耳闻,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明老爷一看就知道,这是特地把林氏支走了,有话想单独对他说。
对这个儿子,明老爷真心疼爱过,也真心厌恶过。
兜兜转转,两人心照不宣,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但其实心里都有疙瘩。
不过,他没料到明霁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
多日不见,明父此刻乍一看,只觉得床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人皮包着骷髅。
那喘口气都费劲的样子,真的很像一根在风里随时可能熄灭的蜡烛。
明霁低咳着,声音断断续续,好似雨后被打的七零八落的蜘蛛网,支离破碎。
“父亲,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