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熟悉的医生,四个人拖着一个被打得半死的男人走了进来。麻利的给老头付了钱,人往地上一丢就直接离开了。
堕姬走了出来。不用问,这一定是没钱付账被打成这样的。温柔乡可不是永远温柔的地方,销金窟才是吉原的本质。有钱地上天堂,没钱死不足惜。
“反正这种家伙也不会有人关心,钱都收了直接丢出去就好啦。”
妓夫太郎见这种家伙就更多了,虽然他忘了但是熟悉的味道一闻就知道。老头连忙摆手。
“你这家伙,我可是收了钱的。别看这样我也是个医生!”
老头拉扯着妓夫太郎要他一起把这个人抬到病床上。妓夫太郎对这个死皮赖脸又完全不怕自己的老头也没什么办法,帮着他把人抬到了床上。
“我来试试吧。”
堕姬走了过来,既然要做医生早晚都要上手的,这个材料来的正是时候。老头自无不可,明天开始这里的医生就是她了,能够看看她的医术正好。
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但是没有用。两根手指搭在被打昏的男人手腕上,看起来像是在号脉,其实是通过恶鬼超常的感知直接把这个男人里外检查了个通透。
“都是皮外伤,右腿有些骨裂。”
老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皮外伤他能理解,打手都是专业的。可是你是怎么摸着脉摸出腿骨骨折的?!他不信这个邪,一步走上前掀起了男人的裤管。
倒吸一口凉气。
老头转过身,语气明显不一样了,说话都变成了敬语。
“您这医术是家传的?”
是无惨大人传的,也算是家传吧?
“是。”
老人透露出喜色,靠近了堕姬指着旁边的一个床位悄悄的问。
“那边躺着的那个您看···”
堕姬果断的摇头。
“没救了,无···老师说过青霉素还得过个十多年才被发现呢?”
老头眼光一亮。
“您是说能治?”
他耳朵怎么长的?堕姬站起来转身就走。老头在后面急的抓耳挠腮。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处理起被打昏的男人。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无事,对于医生来说晚上是平淡的。天色刚刚亮起,老人敲响了房门。妓夫太郎从床上冒了个头看了他一眼,又缩回去了。
“进来吧。”
“您···”
老人站在门口憋了半天,脸都红了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堕姬先开口了。
“桌子上。不怕死就让她吃,死了算她命不好。”
一张折好的纸条在桌子上度过了一个夜晚,到了老人的手里。
“谢谢您···能否请您留下大名?”
“我叫···小梅。”
堕姬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老人深深的弯腰,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小梅问了一个问题。
“医生,你不是说不要怜悯吗?”
“我已经不是这里的医生啦。”
轻松的像褪去了枷锁。关好了门,门外的轿夫已经来了,他们一脸嫌恶的抬起了病床上的女人走了出去。
“老头,你叫什么名字?”
妓夫太郎探头。老人愣了一下,努力回忆了半天,恍然大悟。
“这么多年都被叫做药郎我都快忘了。”
“我叫药师寺三郎。”
年老的药郎带着重病缠身的不知名女人走向升起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