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喘着气,没有提出异议。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突然,我的口袋处传来轻微的动静。对了,我忘了马尔福还在做白鼬。真是抱歉,决斗与窥探他人隐私带来的兴奋使我完全忘记这一切争端的缔造者。
我将他从口袋里抖出来,马尔福一落在地上就疯狂地抓我的袍脚。这股动静使穆迪的魔眼又盯上他,如果不是教授现在只剩下一条腿,马尔福一定会被踹上一脚。
“穆迪教授!派丽可!”楼梯上传来麦格教授的呼声,“天啊,有学生告诉我你们在决斗!”
“麦格教授,”我朝她点头默认此事存在,“我和穆迪教授只是针对惩罚方式起了一些争执,现在我们已经解决了。对吧,教授?”
穆迪抿起嘴唇点点头。
麦格教授整个人都在颤抖,“惩罚方式?穆迪,你。。。。。。”
突然,我脚边上的白鼬开始大跳大叫。
“抱歉教授,这是马尔福。”我无奈地耸肩,“我准备等会把他送到医疗翼去呢。”
“这是个学生?”麦格指着白鼬,语调都变了,“天啊!”她抽出魔杖,片刻之后,随着一阵响动,马尔福又变回人样。
这位小少爷趴在地板上,因为我先前替他出头,周围的学生没有人敢发出任何一丝嘲笑声。但是他们互相交换的眼神里却明明白白透露着看好戏的神态。半晌,他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诺特。”我朝人群中喊道,“你先陪他去一趟医疗翼。”
诺特朝我微微欠身和马尔福沉默地走开了。人群自然而然地分成两块,注视他们离开。我们身前的麦格教授终于忍不住,拉住穆迪教授说,“我们从来不用变形咒作为惩罚,虽然我这样说或许已经晚了,之前邓布利多教授一定告诉过你。。。。。。”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穆迪教授的神情变得阴郁,“走吧,陪我回去,博克。”他用力拽了我一下。
“再见,教授。”我扯动嘴角,向麦格教授勉强露出笑容,“希望我没有给您惹麻烦。”
“没有,你做得对。”她闭上眼睛,头疼地疏散围在一起的学生。
我陪着穆迪教授前往他的办公室。这里被收拾的很干净,几乎什么生活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壁炉将周遭烤的火热,旁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几瓶烈酒,玻璃瓶子迎着火光,烧得滚烫。
这样的发现使我无声地笑了一下,阿拉斯托·穆迪却浑然不知自己已在何处露馅,将假腿装上之后就一瘸一拐地去拿架子上的酒,灌进一大口之后擦擦嘴,带着酒瓶坐在我面前。
“你的魔咒不是在霍格沃茨学的。”他说,“我见过很多人,哈!他们和你的一些小动作一样!”
“是的,我的爷爷博金·博克指导过我几招。”
“博克?”他的表情立刻变得讥嘲,拿起魔杖指着我,“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你自己知道所谓的‘几招’是跟哪些人学的,我见过的多了,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他的眼睛乱转,语气压得很低。凑近我像是交流秘密一样揭晓答案,“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我后仰着脑袋,笑了一下。接着,做出一个双手抱头的举动,“比起我,您看上去要更危险一点呢——我记得您也是知道的,我外祖家经营酒精生意。”
“那么,您能和我解释一下,您为什么要将复方汤剂装进烈酒的瓶子——”
“——某位不知名的,囚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