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比尼没有回答他,甚至连回头去回应他的迹象都没有,只是盯着我。当他发现我不可能给他肯定的答复之后,才愿意回头去看已经面色铁青的诺特。
“抱歉,兄弟。”他坦然地揽着诺特的肩膀。而诺特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
“如果马尔福想,让他自己和我说。”诺特认真地看着扎比尼,“至少也得过问我的意见吧?”
扎比尼看看我,又看看他,突然笑着耸耸肩,“好吧,我会告诉德拉科。”
望着扎比尼离开,诺特这才小声问我:“你不会答应马尔福,对吗?”
“不会。”
他点点头,“好,我也不会把机会让给马尔福,”说着,他白着脸对我笑起来,“无论如何。”
第二天一早,礼物已经在我的床脚堆成一个小堆。我数了数,记了下今年给我送礼的人与我送出礼物的名单对比,发现马尔福并不在其中。
这很正常,我猜他昨天一定是打定主意,如果我答应他,他就会把圣诞礼物给我,如果我不答应,就没有。不过我也不在意他的那点东西,如今我可不用靠着这些人过活。
马尔福一家一贯是不听话的,里德尔也恨不得我和他们断了。
想到这里,我捞起格兰杰给我的礼物,是一只龙的模型。她大概是想起之前我在图书馆说的“龙很可爱”那句话了。我摆弄一下模型,那个蓝色的小家伙立马对着我喷出一股虚拟的火焰。
做得挺逼真。
我心情很好地将它放在书桌上。
莫尔索的礼物是一副手套,据说是他自己做的。里德尔的盒子里装着防护黑魔法的器具,诺特的则是一枚款式很老的项链。
我举着它看了很久,觉得应该是老诺特帮他选的。毕竟这东西更应该出现在古董店,而不是圣诞礼盒。不过想到舞会,我谨慎的探测这东西上不存在魔法的痕迹之后,就将它挂在脖子上,结果发现与我们之前选的礼服十分般配。
突然开始对礼服的款式也产生怀疑。
一整个上午,还有人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诺特跑去图书馆躲起来,我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写作业。直到下午五点钟,我们才在休息室碰头。
他的袍子沾了不少污渍,像是和谁打了一架。他的室友搀着他进来的时候告诉我他们去了医疗翼。
“不过你放心,”那个男孩对我说,“西奥多赢了,而且庞弗雷夫人一听他是勇士的舞伴,把他治得完好无损。”
“他能跳一晚上的踢踏舞。”诺特的室友朝我眨眼睛。
“谢谢。”我朝他点点头。
我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诺特,思考了一会觉得还是不提打架的事情为好,“项链和礼服很般配。”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末了低着头说:“你喜欢就好。”
到了七点,所有人都收拾好往外走。诺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走在最前面。没想到正好撞上弗立维教授,他的脸也是红红的,看着我们,突然笑起来,“好极了,好极了。”
哈利·波特的舞伴是格兰芬多的一个女孩,我以为他会选一个比自己稍微矮一点的,没想到对方比他还要高。他看到我们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随后开心地想要往这边走。
“诺特?你这一身真不错。”他开心得牙都露出来,又往斯莱特林的人群里张望,“怎么没看见马尔福?”
诺特显得有些冷漠:“不知道。”
他今天好像突然学会怎么端着架子,走在我身边一直昂着脑袋。这样的场景使我想起先前走在老马尔福身边的纳西莎夫人。
克鲁姆的舞伴是格兰杰,她之前就和我说过。当时她先是开玩笑似的问我有没有找到舞伴,实在不行她可以穿男装,不过在得知我的舞伴是诺特的时候倒像是松了一口气。
“诺特。。。。。。也还行,总比。。。。。。好。”她小声说。
我从来不知道诺特的人缘这么好。
麦格教授在喊我们过去,我朝格兰杰点头示意,带着诺特往礼堂走。
应该先是用餐,我注视着餐盘,不知道晚上应该吃些什么。最近我吃得很少,晚上几乎不会进食。每天只吃两餐是一种美德,这代表我们对于欲望的克制。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我们坐在格兰杰边上,格兰杰似乎正在教克鲁姆怎么正确念她的名字。不远处德拉库尔正在和她的舞伴长篇大论,波特在和刚刚毕业的前任主席聊天。
诺特似乎也想找什么话题和我聊一聊,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我们的话题大多都涉及到里德尔,而这个名字并不适合在霍格沃茨出现。所以我们变得和波特与他的舞伴一样,太像赶鸭子上架了。
格兰杰似乎发现我这边安静得过分,于是和我搭话。诺特也自然地接手克鲁姆,与他聊起魁地奇。同性之间总是能找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