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敕闭住了气,转用皮肤进行呼吸,但还是装模作样地举起胳膊,掩住了口鼻。
待灰尘落了地,他才开口说道:“跟好我就行,别乱摸乱碰。”
李老头好心帮忙,却正儿八经碰了一鼻子灰,当下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亦步亦趋地跟在了黄敕身后。
黄敕仔细在两个房间内查看了一番,然后又打开了两个房间,探查过后对李老头说道:“老李,这些居民虽然走得比较匆忙,但确实是搬家走的,轻便的日用品都带走了,并没有留下什么遇害的痕迹。”
李老头愣了愣,说道:“那要不退出去,这里三十几层楼,每层住了二十多户人,几千个人搬出去,好好打听下,应该能了解到不少信息。
黄敕低头沉吟了一下,正准备说话,就听见楼上传来两声大喝,声音距离一楼不算很近,又混杂在了一起,听不清内容。
同时楼门砰地一声,重重砸上了,或许因为力道太大,门上的玻璃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看看,人主人家发脾气了,不希望我们现在就离去。”
李老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打量黄敕的神情,见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却又带着一丝冷意。
黄敕说完,径直出了房间,踩着地上的瓶瓶罐罐,继续往楼道深处走去,每路过一扇木门,就抬手把门推开,但也不进去,只是一路前行。
李老头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楼道尽头的时候,右侧已不再是红色木门,而是两扇刷着白油漆的金属门,门把手上拴着锈迹斑斑的铁链,不过却又没有完全锁紧。
黄敕透过门缝往里看去,里面有两排洗手池,有个水龙头估计是坏了,正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
黄敕看了看门把手上铁链的锈迹,然后就收回视线,往金属门对面的楼梯走去。
边上楼边对李老头说道:“这楼也真是神奇,三十多层,这么多住户,居然没有一部电梯,难不成这里的所有住户都身强体壮、健步如飞?”
李老头咂了咂嘴,说道:“看这个小区的环境,也不算特别差啊,怎么会连电梯都没有呢?说不定是在对面尽头处。”
黄敕恍然大悟:“行,那二楼我们走到对面看看。”
两人刚上到二楼,就听见二楼洗手间内,“哗啦”一声,传来了冲水的声音。
李老头打了个哆嗦,然后就要迈步朝眼前的白色金属门跑去,黄敕却一把拽住了他,说道:“没事,应该就是定时冲水箱弄出来的动静。”
李老头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不过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跟在了黄敕的身后。
黄敕一马当先,在二楼的楼道里穿行了起来。
二楼的布局和一楼差不多,不过一楼的大厅位置,在二楼则是两个房间,靠左侧楼道的房门上还竖着块霓虹灯牌,“小芳便利店”,蓝底粉字,倒是为二楼的楼道提供了照明。
黄敕没有再打开楼道两侧的木门,径直走到了霓虹灯牌下,用力推了推铁门,没推开。
他踢出一记蹬腿,将铁皮踢得发出了嗡嗡之声,可是门还是没有开,可能是门栓插销锈死了。
黄敕也不在意,收回脚就往左侧过道走去。
还没走到尽头,李老头就小声对黄敕说道:“你听,这边确实是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