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秋哭着给谢扶光磕头,把地板磕的嘭嘭响。
谢扶光忙让花朝扶她起来,花朝一拉菊秋的胳膊,菊秋就疼的叫了声。
花朝:“你受伤了?”
菊秋摇头,着急:“我没事,先救小姐要紧。”
“伤哪里了?说实话,张腾不让人请大夫,你是怎么出来的?”谢扶光严肃的问。
菊秋不敢不答,老实道:“姑爷让人守着院门,我是从后院翻墙跑出来的,跳下来的时候摔到了胳膊,无碍的。”
谢扶光拧眉,起身走出来:“我看看。”
菊秋想把胳膊伸给她,一动就疼的呲牙咧嘴。
谢扶光见状就推测她是骨折了:“好了别乱动了。”
又喊副官进来:“你送她去华西医院找二小姐,让二小姐去张家寻我。”
菊秋想跟她一起回去。
“听话。”谢扶光道:“先保重好自已才能照顾别人。”
菊秋感动的眼泪汪汪:“谢谢您。”
来之前,她不确定少夫人愿意帮忙,毕竟小姐已经不是谢少爷的未婚妻了,她嫁给了别人,夫家还总跟少帅作对。
没想到少夫人不仅愿意去救小姐,还关心她一个丫鬟的死活,菊秋感激不已。
谢扶光去了张家,半路让花朝下车买了些补品。
她登门,张夫人倍感意外,让管家把人先领去花厅,自已也赶紧换了身见客的衣裳,带着女眷们前去招待。
“我说今天一早怎么听见喜鹊叫,原来是提醒我贵客要登门。”张夫人是很会说话的,见人三分笑。
谢扶光惦记着苏绾心,并不同她绕弯子:“没递拜帖就登门,是我失礼,实在是我姆妈挂心义女,晌午饭都吃不下,我再不来看看,她今晚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张夫人一懵:“义女?”
她们张家,哪来的谢家义女。
谢扶光:“张夫人贵人多忘事,怕是忘了,您的二儿媳,是我姆妈认的义女。”
张夫人嘴角微抽。
什么义女,真是义女,怎么以前不提,偏偏苏绾心前脚刚落水,后脚你就登门。
“少夫人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我二嫂几时认了谢夫人做义母?”张腾一母同胞的妹妹张芊接了话。
谢扶光:“出阁前认的,我姆妈怕你们家介怀此事,没对外提过,这些年也一直避嫌,今日我父兄忌日,碰巧在城外碰见,我姆妈见她身形消瘦,似生了病,十分挂心,我也是刚忙完,想着择日不如撞日,顺路来看看。”
这话半真半假,谢夫人确实说过把苏绾心当义女的话,但并未正式认亲。
“少夫人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虐待了二嫂似的,分明是她自已不守妇道,已经嫁给我二哥了,还想着其他男人,茶不思饭不想,今日病了,明日病了,怪得了谁。”张芊不喜欢苏绾心,说话很不客气。
“张小姐说的其他男人,是我已故的大哥么。”谢扶光不跟她嘴炮,有话直接问。
张芊哪想到她敢直接挑明,被狠狠噎了下。
张夫人给了女儿一个少说话的眼神,赔笑:“她口无遮拦,少夫人别往心里去。绾心身子骨弱,白日里出了趟城,回来病下了,您如今怀着身子,还是等她好了再看吧,若过了病气给您,大帅都要怪罪我们。”